寝殿两侧的立柱后走出了数十道身影。
“他还真来了?”熊侠瞪着一只眼,颇有些震惊。
芈宸淡声道:“见我等皆未死,王上今夜恐难眠。”
“王上与王太后无法就此事进行交流,还好有长安君可以从中斡旋。”
熊侠发问:“结果如何?”
芈宸摇了摇头:“本君不知。”
话落,芈宸推开了寝殿大门。
看着站在寝殿之外的众人,华阳太后沉声开口:“孤知道,你等都渴望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权利,为此甚至可能会威逼王上。”
“但孤丑话说在前面。”
“那是孤的孙儿!”
“勿许动兵戈!勿许动摇根基!勿许损大秦利益!”
“一切斗争必须于可控范围之内!”
华阳太后声音转厉:“谁若胆敢逾矩,孤亲斩之!”
熊侠等一众臣属轰然拱手:“唯!”
华阳太后略略颔首:“孤乏了,自去吧。”
殿门再次关闭,华阳太后目光幽幽的看向那根被嬴成蟜斩断的白绫:“活了一辈子,竟是蟜儿最懂孤!”
华阳太后真的很想把自己挂在那白绫上!
肩上的责任让华阳太后不能亲自将白绫挂于颈下。
但若嬴成蟜真的愿意帮她一把,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挣扎。
……
咸阳宫寝殿。
见得嬴成蟜回来,嬴政将嬴成蟜没喝完的那坛酒扔给了他,笑而发问:“被祖母训斥了?”
嬴成蟜接过酒坛笑了笑:“弟亲口与祖母说了,弟希望祖母死于此战。”
嬴政咂舌:“你还真敢说啊!”
说完,嬴政笑了:“倒也是,你这竖子连祖坟都敢挖,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?”
嬴成蟜灌了一口酒,淡声道:“弟至华阳宫时,祖母面对白绫,又明言了熊侠等人与兄的矛盾。”
“弟也自当坦诚。”
“弟与祖母约定,谁若斗败了,便发配去渭水河边陪祖母钓鱼。”
嬴成蟜和嬴政都明白,华阳太后是在以自己的性命做威胁,要求双方将斗争烈度控制在见血的程度之下。
若斗争超出这个标准,华阳太后会先行自尽!
若华阳太后自尽,楚系外戚必将遭受重创,与嬴政之间的矛盾更将不可调和,而以当下楚系外戚的力量,即便他们遭受重创依旧能给嬴政带来致命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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