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忧!”
相较于曾经的张让而言,痊愈之后的张让依旧可以说是个废人。
但张让已经满足了。
他至少可以生活自理,不需要做任何事都让仆从帮忙。
他还可以站着与别人说话,对别人拱手,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!
看着门外那道影子,张让有些艰难的说道:“张某,拜谢长安君活命之恩!”
韩夫人笑问:“张天安不恨蟜儿了?”
张让笑着摇头:“彼时某与长安君各为其主,战场之上生死难免,便是某命陨新郑城,某亦不恨长安君。”
“某之前那般言说也不过是不愿遭刀割针缝,只求激怒长安君而死罢了。”
张让颇为感慨:“起初张某还以为长安君是在折磨张某。”
“直至这几天张某方才知道,是张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
“长安君从一开始就没想折磨张某,只是在尽心治疗张某而已!”
听见这话,嬴成蟜觉得张让应该已经不生气了,便笑着迈步入内:“张天安无须……”
然而不等嬴成蟜说完,张让又惊慌的往后挪,口中大喊:
“你不要过来啊!”
嬴成蟜:???
你没完了是吧!
你自己都说不恨我了,现在却又见本君如见虎?
韩夫人沉声开口:“蟜儿!”
嬴成蟜只得无奈的退出门槛:“本君不进便是。”
张让大口喘着粗气,生怕嬴成蟜再进门,忙不迭的发问:
“公主此来当是有事相询吧?”
“公主随意发问,张某知无不言!”
韩夫人担忧的看着张让,感觉应该让跟着嬴成蟜回来的那几名祝由医给张让也看看脑子。
但韩夫人看得出张让的焦急,便不再多言,直接将近些时日的事情尽数告知张让。
听完讲述,张让震惊的反问:“吕不韦果真将大量职位割让给了长安君?”
“秦王竟未曾打压长安君,甚至还对长安君愈发亲密?”
这不符合朝争基本法啊!
制衡呢?
制衡之术哪儿去了?
嬴成蟜那么不合理的破局思路,还真就成功了?
那凭什么我们张家当年那么尽心竭力也没能得到韩王的信任啊!
身为君王最基本的警惕心呢?
被嬴政给吃啦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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