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嬴成蟜面前做任何与政治、权力有关的事,只是养花、观山、赏雾、听雨。
以身作则的带嬴成蟜感受生活和自然的美好,希望嬴成蟜这辈子都做个富贵公子,别对王位生出野心。
可惜,韩夫人终究低估了斗争的残酷性。
韩夫人认为嬴成蟜被逼至此她占了很大的责任。
所以自嬴成蟜出征之后,韩夫人就在给同是韩国王室出身,现在却嫁到了各国王宫中的族亲姐妹们写信哀求,求她们帮帮嬴成蟜。
嬴成蟜能活着逃出大秦已是万幸,韩夫人也不知道嬴成蟜能逃到哪个国家去。
韩夫人只希望无论嬴成蟜逃去了哪个国家,都能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庇护着他。
如此,韩夫人死也安心!
张淼眼眶微红,却也不再劝,回身坐在案几侧边,强撑出笑容:“那卑下快些将竹简穿好。”
韩夫人轻笑点头:“善!”
张淼双手麻利的从木盒中取出竹片,又拿出麻绳穿过竹片上下两端的孔洞,将一枚枚竹片捆扎起来制成竹简。
韩夫人也闭着眼睛,内心细细思虑。
一片静谧间,书房外突然传出喧哗之声。
韩夫人豁然睁开双眼,目光紧紧盯着房门,右手则是摸向藏在案几下方的那柄短剑。
片刻后,一道呼声在门外响起:“夫人,什长憨夫回来了!”
韩夫人豁然起身,不敢置信的失声而呼:“憨夫回来了?”
“快请他进来!”
房门打开,憨夫被两名阉人架着胳膊抬了进来。
看着憨夫那被血液浸润的下裳,韩夫人大脑一片嗡鸣,险些摔倒在地。
“夫人小心!”
张淼慌忙跑到韩夫人身边,搀住了她的胳膊。
见韩夫人如此,憨夫急的一砸脑门,扯着魄罗嗓子大喊:“夫人,这是俺自己的血!”
“骑马骑的,不是打仗打的!”
“家主好着嘞!”
韩夫人脑海恢复了几分清明,强自站直身子,沉声发问:“发生了何事令你策马狂奔而回?”
憨夫挣开阉人的搀扶,撑着鲜血淋漓的双腿上前一步,拱手一礼:“夫人,家主手书,令卑下务必亲手转交给夫人!”
张淼赶忙跑到憨夫面前拿过绸袋,韩夫人根本等不及张淼的动作,直接发问:“长安君可安好?”
憨夫咧嘴一笑:“夫人您放心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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