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耀便止住了他。
“我们也有心收购诸位的棉花,只恨”梁耀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。
“只恨什么?”弗兰西斯和一众棉花种植园主瞪大了眼睛。
“只恨财力不足!”梁耀扼腕叹息道。
种植园主们无不抛来白眼,你要是财力不足,美利坚就没有谁是财力充足了。
“是我们难为梁先生了,既然梁先生感到为难,我们也没有再继续难为梁先生的必要了。”邓恩心知梁耀这是在欲擒故纵。
要是梁耀他们真对这27万包棉花不感兴趣,他们也不会在这里过夜,还留下来吃午饭。
“邓恩先生,诸位请容我细细道来。”梁耀解释道。
“潘老先生,梁副部长,沈市长还有我,都很想买诸位手中的棉花。我们也商量研究了,我们的意思是,不仅这批棉花我们买,以后我们还要长期从诸位这里购买棉花。”
长期购买棉花?
此话一出,在场的所有种植园主都来了兴趣。
眼下他们南方的种植园主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。
在欧陆的市场受挫碰壁不说,北方的迪克西佬最近又准备提高关税税率。
美利坚拿得出手,最能赚取外汇的大宗商品说白了就是棉花,提关税税率说到底就是提棉花的出口税率。
这时候有人投怀送抱,愿意成为他们的长期客户,那就是瞌睡有人送枕头,来的正是时候啊。他们正求之不得呢。
更何况梁耀手里掌握的西海岸市场是国内市场,不受关税影响。
“您继续说。”
“您继续说。”
正在大快朵颐的弗兰西斯急忙放下刀叉,津津有味地听着。
“只是这么多棉花,我们下面的经销商也吃不下这么多。
因此我们想办厂,自行消化多余的棉花。一旦我们的厂办起来,以后对棉花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多,诸位的棉花质量好,价格又合理公道,我们很难给出拒绝从诸位这里购买原材料的理由。”梁耀继续说道。
“但我们办厂缺乏足够的资金,因此我们想向诸位借些钱周转周转。”
说了半天原来是要借钱,提到借钱,不少种植园主马上露出了他们的守财奴本性,打起了退堂鼓。
就连最急于脱手棉花的弗兰西斯也是眉头直皱。
“梁先生和潘先生的信用是极好的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。梁部长和沈市长也都是大清国有头有脸的绅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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