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更是无人。
这屋里一尘不染,铺着华贵的地毯,即便她们进来,都是脱鞋而行,但这少年……
殿下竟然视若无睹。
这少年只不过刚来不久,便已讨得殿下如此欢心,令她感到不可思议。
“先生,不用客气,请坐。”
南宫火月跪坐在桌前,再次伸手邀请,态度诚恳,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,露出了难得的温和之色。
洛青舟没再推辞,拱了拱手,在对面桌前跪坐下来,低头看桌,目不斜视。
跪坐在旁边的秦二小姐,依旧在低头研墨,不发一言,也没有抬头看他。
月舞拿了茶杯,倒了一杯温茶。
洛青舟道谢,接过茶水,一饮而尽。
“再给先生来一杯。”
南宫火月一边吩咐,一边美目闪动,重新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。
洛青舟连饮三杯,方拱手道谢。
月舞端着茶水,后退几步,侍立在旁边。
南宫火月待他又歇息了片刻,方又心痒难耐地追问道:“先生,诗中【釜空】,又为何解?”
洛青舟恭敬答道:“釜乃釜底抽薪,空为空城计。”
“何为釜底抽薪,又何为空城计?”
“扬汤止沸,不如釜底抽薪。把柴火从锅底抽掉,才能使水止沸,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不敌其力,而消其势,兑下乾上之象……”
“水沸者,力也,火之力也,阳中之阳也,锐不可当;薪者,火之魄也,即力之势也,阴中之阴也,近而无害;故力不可当而势犹可消……”
这一问一答,一惑一解,足足从晌午持续到天黑。
三十六计讲完,兼带各种精妙绝伦,诡诈机变,令人拍案叫绝的战役故事,听的南宫火月心头波涛汹涌,双眸神采灼灼,几乎忘记了时间。
直到洛青舟见秦二小姐脸色苍白,似乎支撑不住,连忙起身告辞时,她方渐渐回过神来。
秦二小姐身子一软,几乎要倒在桌子上。
洛青舟无暇顾及身份,立刻一把扶住,抱在了怀里,恭敬道:“殿下,时候不早了,请允许在下送二小姐回去。”
他一个练武的男子,跪坐了这么长的时间都腿麻了,更别说柔弱的秦二小姐了。
可是刚刚长公主听的兴浓,不断提问,他无法停下。
这时见秦二小姐双腿发麻发软,脸色苍白地瘫软在怀里,他既心疼,又后悔,后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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