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其那跪在地上高声道:“至尊,冬突厥占领了我们的草原,族人们不能生存,我们不得不迁徙,听闻中原的天子,愿意接那我们,让我们到温暖的漠南去,我们想要去归附中原的天子,为他牧马求得生存。
至尊您曾经说过,南国可以让一万万人生存,我的部族只有四万人,想必是可以存活的。”
以胡制胡,以漠南控制遥远难以进攻的漠北,这是中原王朝的通用做法,不是没人看不出这个办法的坏处,但这个办法最省钱,可以有效的缓解财政压力,可以说,在进入帝国中期后,这是唯一还能够在草原上保持影响力的办法。
洛苏闻言点点头道:“我们夏人有句古话,第一个投效的总是可以得到更多的果实,你的选择是对的,如果有机会,我们会再见的。”
阿其那依旧跪着,“至尊,您这是要去哪里,我愿意追随您成为您的仆从。”
洛苏朗声笑着,“我要一路向西去,你的部族可难以活下来,你带着你的部族向南去吧,我要走了。”
阿其那有些遗憾的说道:“至尊,请您接受我为您奉上的良马,愿它能够随着您一路向西。”
说罢他起身将几匹一看就膘肥体壮的战马牵过来,这些马都是最烈的马,但阿其那知道,在这位至尊面前,没有什么马是烈马。
果然,洛苏手一抚弄,那战马就直接半跪在地上,让洛苏骑上去,洛苏笑道:“既然如此,我便收下这几匹战马,日后如果再相见,我送伱一份礼。”
阿其那满是欣喜,二人分别,洛苏向西,阿其那向南,隐隐约约间,洛苏听到阿其那率领着儿郎们在高歌。
“敕勒川,阴山下。”
“天盖穹庐,地笼四野。”
洛苏感受着胯下平稳的马匹,听着那苍莽的歌声,回想着自己这些时日所见到的那些草原部落,忍不住感慨道,“唱罢阴山敕勒歌,英雄涕泪儿郎高歌啊。”
洛苏能确定一件事,从来没有人,如同自己这样,在草原上以一种调研的心思待过这么久,自己可能是唯一一个去深入了解草原的诸夏人。
在草原上待了这些时日,洛苏就知道为什么中原和草原之间,似乎有一道横贯的天幕了。
这不仅仅是生产方式的区别,同样也是思维的巨大区别,双方几乎是不能理解的,比如在冬突厥国中,有一种官职叫做达赤汗。
这不是可汗,而是可汗的仆从官,这个官职拥有什么权力,可以审判犯人,可以决断军机,可以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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