驻守一夜还没来得及卸甲的秦卒们,听到主将特有的浓厚嗓音,也顾不得其他,迅速从帐篷里踊跃而出,在各自百夫长的指挥下,刀出鞘、箭上弦,盾挨着盾,人连着人,紧张地凝视前方汉军。
拓跋寔破城境界,也是个沙场战将,秦军兵聚南营不久,他一裘白虎踏云战袍,头戴乌金麒麟盔,倒拎着狼牙棒,气势汹汹地横在南营营门,大有一副横刀立马战天下的豪横气魄。
所有秦卒都认为:报昨夜之仇的机会到了!
甚至就连横刀立马在营门口的拓跋寔,都呜呜哇哇地说了一堆什么‘胜败在此一举’‘不成功便成仁’之类的话,整支秦军的战意,在此刻达到了巅峰。
可是,对面的赵素笺让他失望了!
汉军进攻的战鼓,擂了一波又一波,呐喊的声音,一轮过去又一轮。但雷声大雨点小,远方的汉军,还是远方的汉军,一点进攻的意思都没有。
这一幕,着实愁煞了拓跋寔。
他就好像热火上被反复煎熬的蚂蚁,只要汉军的战鼓响起,他便要指挥锐士们精神十足地准备迎敌,战鼓声停,那颗悬着的心刚刚舒缓了几分,战鼓复响,心再巨颤,复停,心绪再缓……
如此一张一弛,张张弛弛,在反复张驰之间,秦军刚刚积攒下来的高昂战心,被拖垮了!
那战鼓一通接着一通,擂到最后,拓跋寔火气万丈,抡起狼牙棒在地上空砸了两圈,直接将地面锤出了两个超大的深坑,随后对着汉军阵营一顿口吐芬芳!
拓跋家族都是脑瓜子一根筋的纯粹武夫,倘若此时对方不是旌旗林立一眼望不到边儿,而是一个百人队,他拓跋寔早就一个人冲上去了。
一通骂骂咧咧,拓跋寔带着满身尘土,道了一句‘等汉贼近身一百五十步,再叫本将军出帐’,便兀自回道了中军大帐。
回到帐中,拓跋寔重重的身子随势一歪,‘砰’地一声,砸在虎皮大榻上,闭眼长长呼出了一口浊气,露出了一副舒坦之色。
刚刚汉军搞的那一套,虽然不知道出于何故,但是,磨磨唧唧迟迟不攻,却让拓跋寔极度难受,隐藏在血液里暴躁的一面,差点被勾搭出来。
……
拓跋寔和其背后的拓跋家族,一直都是草原上的熊虎,人人畏惧的豺狼,绝对暴力和绝对野蛮的代表,在大秦境内以武立身的典范,从来都是拓跋家族欺负别人,从来没有别人欺负拓跋家族。
记得十几年前,拓跋家族一名后生晚辈在西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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