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上月,白如雪;阁楼里,灯昏沉。
寂荣大师没有和刘懿继续讨论究竟怎样才算强者,又怎样才算弱者。
这方面,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,争论下去,只会绵绵不休。
小阁楼中,寂静了片刻。
刘懿的思虑,随着淡淡的秋风,飘向了遥远的赤松郡。
第一次去赤松郡,还是随东方春生游历薄州,那时候的赤松郡,一片荒芜,寸草不生,那里的人们以咸鱼干和腐草为食物,老老少少一个个面黄肌瘦。那个时候的赤松郡,没人想留下,也没人想过有一天会大富大贵!
第二次去赤松郡,刘懿作为五郡平田令,带着七拼八揍的队伍,磕磕绊绊、有惊无险地在赤松郡走了一遭,不过,这一次,在刘懿认知的队伍里,出现了以为‘强者’,他就是夏晴,这位致物境界的文人,消散了自己积攒一生的修为,巧借龙珠中蕴含的天地灵气,强开天池,引水成渠,贯通州郡,改变一方水土,成就赤松郡繁华气象。
第三次去赤松郡,刘懿是独身一人,他骑着赛赤兔,看万山红遍、层林尽染,在水河观看李延风脚踏祥云、入境致物后,当他看到赤松郡百姓在扶余城为夏晴立的雕像,当他看见赤松郡百姓脸上幸福饱满的笑容,当他看到候宇途率千人追随与他时,少年刘懿,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。
能以一己之力,夺天地之造化者,方为强者!
能牺牲自己,成全他人,夏晴,是强者。
能在艰难困苦中坚守,能自力更生创造人间美好,赤松郡百姓,也是强者。
这,才是刘懿对强者的定义!
只不过,这些话,无法对他人说起罢了。
就在刘懿深陷往事,寂荣大师轻轻开口,“寺庙迎接南来北往的香客,在与他们攀谈之间,我得到了一个消息!”
刘懿缓缓回神,他看着寂荣,低声问道,“什么消息?”
寂荣语出惊人,声音有些粗重地道,“或许,江瑞生,还活着!”
方顗猛然惊起,“这孙子,果然活着!”
刘懿则表现得十分淡定,“嗯!伏灵山一战,我军在打扫战场时,没发现他的尸体,我便预感到了他应该不会死。极乐岛上浮尸遍野,仍没有他的尸体,我便隐约猜到,血洗极乐岛的幕后主使者,应该会是江瑞生,只不过,此中过程,实在令人费解疑惑。”
寂荣问道,“有何费解之处?”
刘懿揉了揉太阳穴,道,“司徒乔溪是天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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