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应知拱手道别,「俺回家和媳妇说一声,这就出发!」
应知和丁昕川四目相对,随后哈哈大笑。
笑声过后,应知远看老头山下,那里正烟火缭缭,军旗猎猎,时不时传出雄烈的嘹亮战鼓声,于安静祥和的凌源城,形成鲜明对比。
应知似乎心有所感,他微微咧嘴,「日子要是能一直太平,该多好啊!」
素来善察人心的丁昕川心领神会,立即补道,「公理总会胜过强权,义兵总会胜过强寇,日子一定会一直太平的!」
应知淡淡地看了丁昕川一眼,望向山顶,语重心长说道,「孔武啊!当初我放王大力随刘懿平五郡之田,如今王大力官至郎将、将入破城境界,而你仍是个名不经传的郡卫长,你,不会恨我吧?」
憨厚可掬的孔武听后,朗声大笑,道,「大人啊!你可多虑啦!大官养心,小官养身,下官在这凌源城内,抬头既见碧空山青,低头既见相邻好友,暮去春来,朝朝暮暮,逍遥自在,岂不比那整日血里火里折腾的王大力逍遥自在?王大力那老小子,羡慕下官还来不及呢,下官又怎会嫉妒他呢!」
应知目视孔武,再一
次问到,「真的?」
「真的,富贵得一世宠荣,到死时反增了一个恋字!倒不如孑然一身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,干干净净!」孔武哈哈大笑,却不敢直视应知。
应知知道,孔武说谎了。
试问天下男儿,哪个不想锦帽貂裘、银鞍白马,
与孔武共事多年的丁昕川,拍了拍孔武的肩膀,笑道,「你那点儿小心思,大人早早便猜到了,你这大老粗,就莫要装作满不在乎啦!哈哈哈!」
被戳穿了心思的孔武,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脸,尴尬地挠头不说话。
应知轻笑了一声,随后感叹,「孔武,现在去投效,也不晚呐!」
「可是,大人!」孔武立刻接续说道,「若我一走,华兴剿匪荡寇、抓捕逃犯之事,由谁处置呢?」
「有平田军和华兴武备军在,哪个不开眼的赶来华兴郡作乱?再说,叫你走,又没叫你带着郡兵走。」应知笑着说道,「我那义子刘懿啊,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,比我和刘权生想像中还要高明得多。你跟着他,虽时时刻刻都有生死之危,但前途无量,他朝刘懿封侯拜相,你定身荷恩荣,光宗耀祖。」.Ь.
丁昕川也在旁劝道,「大丈夫嘛,这一生总要做一件轰轰烈烈、令人侧目的大事!不然百年之后下去,该怎么下去告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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