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分的高句丽国,赫怒振天威;也不说大鸿胪殷绍与大秦大服令强汪在庙堂舌战多年,终于占了上风,西域诸国排成人马长龙前来朝贡;更不说寒李苏御北赴大秦还礼,折煞苻毅威风。
仅有刚刚这大权、平田、渠成三喜临门,今年,便算是个大大的丰收年。
头顶碧空万里,卧伏万千黄叶,怀揣锦绣江山,刘彦在半睡半醒之间,嘴角不自觉咧着一丝憨笑,梦里,他正挥师百万儿郎,与苻毅会猎色格河畔,一战奠定百年兴衰。
泰山祭天、封狼居胥,名垂千古、万世不朽,他刘彦,都想要!
吱嘎,吱嘎,吱嘎!
脚踩银杏叶的细碎声,稀稀索索地传入刘彦耳中。
刘彦正在梦中与苻毅厮杀正酣,听到声音后,却不得不咽下心中的不情不愿,咧着一张大嘴,慵懒起身,乐呵呵地看着来人。
能在此时惊扰美梦的,连李凤蛟和公孙玲也是不敢,数来数去,长乐、建章、未央、通光四宫,怕是也只有他老娘郭珂一人了。
看着曲裾深衣、凤爵翠羽、仪容俨雅的郭珂,刘彦立即起身,碎步前移,扶住郭珂左臂,撒娇道,“娘呀,您来了也不告诉儿一声,儿好去迎您一下呀!”
“你这孩子,和你娘亲还搞这套虚情假意。”郭珂妙目轻瞪,用手怭怭戳了戳刘彦的额头,为刘彦披上了一件外搭,“深秋地寒,可不敢在这里打酣,真当自己还是年少力强的半大小子呢!就算是半大小子,也不能伏地而睡啊!你都多大了,还让娘为你操这个心!”
“娘,儿才四十有八,正是当干之年呢!”刘彦扶着郭珂,母子二人坐在一棵银杏树下,茶温风正轻,刘彦单手捂嘴,神神秘秘地说道,“这几年在努努力,争取让娘多抱几个孙子,一个哪里够您老人家折腾的。”
郭珂动了动嘴,心中有些不悦,可终究没有说出口,陈年往事,不提也罢,遂埋怨道,“那也得保护身子,今年过年,你要是敢在破五前处理国事,娘便把你七岁还在喝奶的事情昭告天下,看你如何自处。”
一口未下咽的淡茶从刘彦口中吐出,溅了满地,天家一脸苦瓜相,哀怨道,“我的娘哦,说这干啥,你儿我自觉文武双全,就这么点毛病,还被娘您拿捏的死死的。”
郭珂拂面一笑,“你呀,也不小了,可不能整日案牍劳形,虽然宫中有玉液琼浆、灵丹妙药,但那些啊,毕竟外物,想要延年益寿,还得静心养气,强健体魄才是。”
“业毕功成,自然心静气足,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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