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过了很久,模糊的意识和神经带来的痛感传入我的脑海。
一种求生的欲望,让我有一种奋力睁眼的冲动。
当我睁开眼睛,白灰色的帐篷顶出现在我眼前,我微舔了干涸一下的嘴唇,疼得要命,想翻个身,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,身上的肉仿佛被火炙烤一般,疼痛难忍。
我平复心绪,心中略喜,起码,剧烈的疼痛证明了我还活着。
动也不能动,我用尽吃奶的劲儿,轻咳了一声,一张大脸立即出现在了我的面前,李二牛含着泪花,动情地看着我,“兄弟,你醒啦!你已经睡了三天!,今天,已经是三月十二啦!”
我激动得无以复加,眼珠一个劲儿地转,李二牛手舞足蹈、憨态尽出,知我碰不得也说不得,索性一张大脸与我贴的老近,一把鼻涕一把泪,说道,“放心吧!兄弟,除了你,都很好。”
我心中一阵无奈,暗想:你李二牛能不能说点有用的?我当然知道我很不好!不然早就下地揍你丫的了!
我知道李二牛言有所指,勉强转着脑袋,思索着李二牛的语中之意。
突然,我愣住了神,随即闭眼感觉,反复确认之下,泪如泉涌。
我的左胳膊,没了!
我的剑神梦,碎了!
......
三日过后,又过三日,乔妙卿仍然生死不知,躺在我旁边的营帐里。
二牛像个老妈子一样,在我耳边碎碎念。
据他所说,当日乔妙卿、王大力二人对垒夏侯流风,三十招之后难以匹敌,乔妙卿呼喊王大力前来救援大哥,自己先是卖了个破绽,然后用出了名为‘竹寸’的杀招,出其不意,重伤了轻狂大意的夏侯流风。
夏侯流风惜命逃跑。
乔妙卿那柄竹剑寸寸尽断,昏迷至今,仍未见好转。
王大力倒是钢铁硬汉,舞着开山斧冲入中帐,硬是将半死不活的我与身中数刀的大哥带了出来,王大力自己也挨了两三刀,轻伤。
奇怪的是,身中数刀的大哥,本应伤势严重,可休息一夜后,便恢复如常人一般,是在神奇。
三十名敢死之士最后拖住了北面贼匪的攻势,李二牛带领三百名骑兵冲出了包围,提戟回马,以骑战步,独奋神威,杀得贼匪那叫一个血肉横飞。
最后,小股残匪顺着夏侯流风逃跑的方向,逃之夭夭,全军就地休整至今,经此一战,平田军士仅剩一百四十余人,昨日,哨探将最后一名斥虎死士的尸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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