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观非常喜欢看到刘 德生焦急难耐的样子,因为,只有在这个时候,刘 德生才会对杨观百依百顺,言听计从。
听完杨观言语,刘 德生猛地坐起身来,有种恍然大悟之感,也未解杨观眼中风情,张口便问道,“夫人,下一步,那该当如何啊?”
“嗯哼!”杨观娇嗔了一下,也随之坐起,胸口荡漾出一丝风情。
随后,杨观幽怨的看了刘 德生一眼,起身前往茶几,背身倒茶,面部流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痛苦,而后,她转身执杯掌茶,奉于刘 德生之手,刘 德生看着杨观手中的热茶,满面春风。
刘 德生生平有两大喜好,一是品茶,二是吃枣品茶。
招待那对师徒所用之茶,为秦巴雾毫。相传,刘邦被封为汉中王后,常到依山傍水的茶镇品茶议事,尤爱此物,于是,这种茶在西汉初年便作为贡品敬献给皇帝。
而茶杯则为鎏金蔓草鸳鸯纹银羽觞,又作羽杯,杯作生爵牗雀牍形,有头尾、羽翼,曹魏曹植曾作诗云此觞:盛以翠樽,酌以雕觞,浮蚁鼎沸,酷烈馨香。这一套羽杯,是刘 德生花了大价钱从柳州淘来的,视若珍宝。
最爱之人,以最爱之物,奉上最爱的茶,怎能叫人不满面春风?
待刘 德生温了一口热茶,杨观试探着问道,“夫君,二弟墙倒众人推,已经是强弩之末。而不管夫君如何补救,都难逃众人猜疑,索性,咱们倒不如以攻代守,借这个事儿,争一争这修渠之权,只要夫君扭转乾坤,把修渠之事办成,整个华兴郡乃都将对拜服在夫君膝下。”
面对杨观描绘的美好愿景,刘 德生放下了茶杯,激动问道,“哦?如何争得?”
“自古以来,修渠造路,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。但好好的一件事儿,被二弟办成了这样,深究这其中缘由,无非是二弟偷工减料或是监工有所疏忽,无论哪般,二弟都推不开干系。”杨观继续低眉细语,“还有几天,便是九月初十,这每季一次的郡议,或许我们可以做些文章。”
“哦?这一笔书,该怎么写?”刘 德生有些跃跃欲试。
杨观轻眉舒展,低声道,“夫君可知宣怀赵家长公子,赵素笺?”
刘 德生道,“自然知道,这华兴郡宣怀县赵遥老爷子,也算得上一世英豪,师从宣怀县宣斧门这不入流的小帮派,当年二十啷当岁出山,拉起一百来草兵,勒以八斧,莅以威敌,硬是将试图起兵谋反的宣怀候弹压的不敢纵马出城,最后憋屈而死。也算一段传奇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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