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要跟野男人私奔!她甚至连你都不给我留下!如果你没有在外这么多年,我们父子怎么会到如今这个地步!”
“……”
“我也想父慈子孝,夫妻和睦,戚雪给我这个机会了吗?”
薄峥嵘吼着,攥着薄妄衣领的手在不停地发抖。
当年他连命都可以掏给戚雪,结果呢?
他得到了什么!他得到的是她从周劲的房间里衣衫不整地走出来,他得到的是她带着儿子私奔,车毁人亡,儿子下落不明!
薄妄一把扯开他的手将他推开,眸色沉到极点,“你少把问题推给死人,我跟你之间弄成这样到底是谁的问题?”
他刚回薄家时并不仇视任何人,是薄峥嵘嫌他没用,嫌他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打手……
薄峥嵘哪里肯承认自己的问题,一意觉得都是戚雪的错,形容癫狂,“我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你母亲!如果不是她带着你私奔……”
薄妄差点听笑了。
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都是错的,他以为让薄峥嵘一直揣着戚雪的背叛能痛苦一辈子,他错了,薄峥嵘只有痛恨,恨到连戚雪的魂都不放过。
真正的痛苦是真相。
这么想着,薄妄一步走到薄峥嵘面前,抬起手就将薄峥嵘狠狠按在香桌上。
薄峥嵘挣扎却无用,堂堂薄家主事人的姿态被扫一地,顿时怒不可遏,“薄妄!我是你父亲!”
父亲又怎样?
当着列祖列宗的面,薄妄不合礼仪、不由分说地抓起薄峥嵘的头发,逼他去看戚雪的陶偶,然后缓缓低下身子靠近他,薄唇微张,一字一字道,“薄峥嵘,你给我听好了,她没有私奔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她从来都没有私奔,一切都是你的臆想,你怨恨错了近三十年。”
薄妄盯着他,仿佛在残忍地说出诅咒之言,“你女人成堆,儿女双全,该被锁链钉死在那里的背叛者,是你。”
闻言,一直挣扎的薄峥嵘忽然不动了,但他也没有别的表情,就好像没听到一样,下颌死死磕在香案上,一双充血的眼睛瞪着鹿之绫在那里拔锁链的动作。
鹿之绫终于把木箱里钉得死死的链子拔下来,拔得手掌心里全是红痕。
见状,薄峥嵘眼里的血丝几乎暴烈,“我薄家的祠堂,谁允许你乱来!你给我放回去!你给我放回去!”
他不能让戚雪的魂跟着周劲一起走,不能!
鹿之绫转过身,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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