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眉头再度紧锁,手指在桌面上不自觉地敲了几下,像是在清理杂念般整理思路,“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,看得出来手艺挺精湛的。”他特意加重最后几个字的音量,带点意味深长的拖腔。
然而,这句话说出后,他的手指不停的敲击在桌面上,经过一个更长的停顿,忍不住再摸了一下下巴,轻咳了一声,似乎努力把表情调整到更居中微调的范围,“但是……”
陈阳紧蹙眉头,又低了些头,给人一种需要对问题慎重再慎重的气氛。他含糊地扫了一眼温洪的试探表情,想看看温洪是什么样的表情。
温洪脸上也是一丝怀疑,脸上的表情倒是很平静,看到这样,陈阳只能硬着头皮继续:“这器身上的龙纹……之前也没见过哪件永宣的物件,有这样的开光龙纹呀!”
“这倒是,”温洪听完也皱了皱眉头,深深吸了一口气,似乎想从肺腑间的郁结中找出点答案,摇了摇头说道:“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。”
“陈老板,虽然我没您这样的眼力,但我也走南闯北,看过不少永宣的物件,就我这些年的眼力,确实从现在记录在案的永宣瓷器上,没见过这样的桃形开光龙纹啊,这纹样可真是离奇。”他口气里带着几分沉思与疑惑,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沿。
“桃形?”陈阳听温洪这么一说,微微蹙眉,像是被戳中了某种敏感的神经线,顿了顿,抬起头仔细地盯着那执壶,语气带着几分反驳又夹杂着点疑问,“温大哥,这不是杏形么?”
“是杏形么?”温洪皱了皱眉,重新低头观察起桌上的执壶,双手托着下巴左右晃了晃,“陈老板,不瞒你说,我看着咋就像桃形呢!”他低声嘟囔了一句,眼里却透着几分觉醒般的执拗。
“得了,咱俩别跟这儿纠结它是桃子还是杏了。”他突然摆摆手,像是说服自己放弃这争论,“说到底,我一直心里有点别扭,陈老板,要你说啊,这是个赝品的可能性有几成?”
温洪顿了顿,手指在桌边轻轻弹了两下,而后又抬头补充了一句,“这可是我亲自从那山洞里拿出来的东西啊,那地方年份那么久远,说它是赝品吧......可这料釉、胎质、墨韵,哪一块都不像作假的。你说,这......这到底怎么解释得通呢?”
他摊了摊手,眉头越皱越紧,像陷进了某个无解的心结中一般无措。
陈阳扫了一眼温洪,好家伙,真是术业有专攻,先不说大严这些专业人士,被中村正雄给耍了;就连自己和老楚这样自诩经验丰富的古董行家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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