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命。
可躺在地上的是他的太爷爷和爷爷,哪怕欠缺血缘关系,他们也是相处了二十余年。
骆高高看了看左边,又看了看右边。
他最终倒了诸多瓶罐中剩余的止血药,撒泼在骆辉教授的四肢处。
只要骆辉能止住大出血,蝾螈基因带来的恢复力能阻碍部分毒素侵袭,将来熬到西京城没有问题。
这让持着飞针插入骆辉的那只肿胀右手微微弹了弹,微微抖了数下后才恢复平静。
“止血药不够,太爷这边只能割我的蝾螈血了,如果我们欠了您,我希望这一次能偿还您!”
“其实我对咱们家族没什么念想!”
“张学舟都能白手起家,我沾了家族的光创业没可能失败!”
“我只是想着您别报复我们就行,能给我与西京城同辈竞争的环境就好!”
“爷爷废了,爸爸被放弃后出国交流了,我不想重复他们的命运!”
“您别怨我有这种心思,人都会追寻自由,我也不例外……”
骆高高唠唠叨叨,但他割脉放血没有丝毫迟疑。
正常人的血液救不了人,但具备蝾螈基因强力恢复特性的骆高高血液有一定特效作用,危急时可以拿来做药用,不论是涂抹还是喝下都具备一定止血和恢复作用。
地上躺着的躯体最终没有动,只是低低叹了一口气。
骆天鸣心如死灰。
一个太监或许就不该有家族。
长空落培养的子女都能反叛,何况是他这种太监养的干儿子。
抓的越紧,他家族中的人反叛心就越强。
骆辉憋到六十多岁选择反叛,骆不让则是不到三十岁就再也没归过骆家,而骆高高二十六岁就已经在告知要离开家门独立发展。
这些人一个接一个,不管是他选择忠心耿耿者培养,还是选择一张白纸的婴儿培养,最终的结果都没有区别。
他睁开浑浊的双眼,感触到自己的众叛亲离,也想到了曾经侍奉的主子。
那时候的罗重或许就是他这种心态。
一切他们所做过的事情,最终又反馈到了他们自身。
不论是长空落,还是骆天鸣,又或李奇、任爱国、王江涛、宋显忠等人都是如此。
或死状凄惨,或家破衰败,或被子女反叛,或被强行请入暮年公馆承受煎熬。
如果世上有报应,骆天鸣觉得这就是他们的报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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