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扇子笑了笑,道:“想要进咱的门,便要守咱一钱教的规矩。”
“历来想入我一钱教的人不少,有门道里的也有穷苦百姓,有来求庇佑的,也有来解难的,但规矩却都一样,需将自己一半家产,放进缸里,换得咱们一枚铜钱。”
“这枚铜钱在手,便是咱们一钱教的人,可以得到一钱教的庇佑,也能用这一枚铜钱,来求咱们解难。”
胡麻微怔,笑道:“那我也是如此?”
白扇子笑而不语,只是看着他,胡麻便笑着摸了摸身上,道:“按咱们规矩来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钱袋子掏了出来,在手上掂了掂,笑道:“如今我身上,也只有二十两。”
白扇子笑道:“不只算现银,屋舍田产,也要算的。”
“那可是不巧。”
胡麻苦笑了一声,道:“我还真是身无长物,更无半点积蓄,便是会里赏赐的血食银钱,也都已花用的半点不剩,还拉了一身饥慌,实不相瞒,就这二十两,还算是向别人借的呢!”
心里倒是忽然一动:若只要一半家产,自己如今是负的,一钱教担不担那一半的债?
“若是实情那便无妨。”
白扇子笑道:“咱们一钱教守得是规矩,看的是心诚,莫说是还有二十两,有那贫苦的,身上只有半颗窝头,掰一半扔进去,也作数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有这规矩?”
胡麻倒是心里一动,笑道:“那若是有贼猾之人,专拿了窝头来换咱们教里的一枚铜板,又如何?”
“咱们一钱教看得是心诚,信众图得是庇佑。”
白扇子笑道:“但若一开始便存了欺我之心,咱们这庇福钱拿到手里,便不一定是庇佑了,反而是灾秧也说不定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有道理啊……”
胡麻点着头,便从钱袋子里,数出了十两银子,扔进了这大缸里去。
耳中只听得声声脆响,似乎缸里是空的,正看向了白扇子,看下一步怎么做,却忽然之间,从这缸里,冷不丁伸出了一只手来,这手看着颜色青绿,极为诡异。
粗肿的手指之间,居然捏着一枚黑黝黝的铜钱,慢慢的伸到了胡麻面前,太过突兀,倒是把人吓了一跳。
好在总有养气功夫,也未表现出惊讶,只是伸手,接过了这枚铜钱,在掌心里一观,便见似乎只是市面上流通的普通铜子,也看不出有啥异常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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