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降下来的法身,侵蚀了太多气血性命,如今白发苍苍,倒像是老了二十岁,便是救了回来,也怕是没有几年的活头了。
而自己的那些徒子徒孙,除了道行深些的庄二昌,如今还剩了口气,其他人却是已经被蛊蜂咬得浑身都是窟窿,早就死的不能再死。
这一趟过来,可谓是吃了大亏,但心里的恨意,却大多都只在那群巫人身上,对这矿上知礼数,敬前辈的血食帮管事,却是提不起这抱怨来。
一手抓起了那位半死不活,失了一身法力的法王,一手拎起了昏死的庄二昌来,竟是转身便向谷外走去。
胡麻看他走的干脆,也有些新鲜,忽然道:“老爷子,庄矿首缓过这口气来,还得让他回来一趟,交接一下这矿上的账目,回头咱们娘娘问起来,我还得跟上面的人销账呢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晓得!”
那孙老爷子头也不回,闷闷的道:“他不来我打断他一条腿!”
“诶,这就走了?”
看着这位孙老爷子也走的利索,场间诸人,皆面面相觑,倒是有些难以置信。
“会里的事是会里的事,传承里有传承里的交情。”
胡麻摇了下头,道:“他为了一钱教来抢尸陀,咱们为了红灯娘娘,要护着宝贝,那都是公事,哪有什么私人恩怨?”
其实心里也是松了口气,要论起来,这整個事情里,心里最忌惮的,其实还是这老守岁,他似乎使了某种入府层次的绝活,浑身煞气滚滚,青面獠牙,当真吓人。
只是他没找准自己的定位,不知道该冲在前头,还是跟在后头,也摸不清底细,被红灯娘娘的法力吓到了,不敢使出这一身真本事来拼命。
事实上,若真是他发了狂,借了这身法力在这矿上杀人作乱,那不管是谁,都会头疼着呢……
心里一边想着,却也摆了摆手,转过身来,眼神看向了那缠着红布的矿脉,神色并未放松,向身边的老算盘道:“老哥,那矿脉里的东西,究竟是什么情况?”
“你不说自己啥都懂?该给说说了吧?”
“……”
“我?”
老算盘都懵了一下,心想自己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伱呢,比如你刚刚怎么能硬接下那位入府老守岁的一掌,怎么能一刀便将那附身的堂上客给逼了出来,甚至吓跑了?
可是感受到了胡麻身上的急迫,他却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,急忙道:“我老人家这辈子见识的事确实不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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