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却是趁人不备,走时又悄悄的过来,捡了根红绳在它身上,上一次拴的,还只是红线,这一次却有指头粗了。
这是怕柳儿娘给吓到,悄悄的跑了。
她可不能跑,这一次,只是开了个头而已,回头孩子们出息了,正儿八经祭林子,祭太岁,甚至祭老阴山的时候,她都得在哩……
夜里寨子里又摆起了流水席,招待蟒村的乡邻。
对寨子里的穷苦人家来讲,这可真是太奢侈了,一年到头,也不过那么几场有数的席面,过年时,或是有什么婚丧嫁娶时,但今年宴席一场又是一场,连族长儿媳妇都心疼了。
这些吃的喝的,年后让大同他们带城里去多好,都填了你们这几个窟窿。
“你们蟒村嫁过来的女子,就是小家子气。”
老族长见儿媳妇拉了脸,便笑呵呵的训着:“寅吃卯粮,那是不好的。”
“但也得看这卯年有什么奔头。”
“你知道个啥,现在吃的,瞧着吧,不到一年就回来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石匣子里留了东西,是什么意思?”
而胡麻,其实对这种席面,也有些腻了。
如今应付着这场热闹,但心里却在想着村头遇着的那截树桩,还有他说的话。
那截树桩,是被婆婆称为“熟人”,而且第一次见了时,要规规矩矩行礼的存在,他特意找着自己,说的那几句顺话,是何深意?
自己是婆婆的孙子,却还不算是胡家后人……
……难不成,这胡家后人看的是本事,而不是血脉?
倒隐隐觉得,婆婆的面对的事情,远比自己想的复杂,留的布置,也比自己想象中多。
便如这绝户村的事,在周围村寨看来,婆婆是忽然去世了,所以留下了这么个事,来不及解决,心里也就害怕了起来。
但胡麻刚刚听说,便意识到没这么简单。
因为婆婆根本就不是突然去世的啊,她只是回了祖祠,时间还是她自己拿捏的,以她心善的性格,如果这绝户村子真的隐患那么大,她一定会提前解决了的,起码也会留下方法。
本不该留下,又偏偏留下,只能说是,留给自己的。
再想到婆婆回祖祠时说了,要去帮自己阻止孟家的那些玩意儿,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挡得几时,只盼着能多争取点时间给自己,等自己学成一身本事……
……现在的自己,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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