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麻倒是肃然起敬,又觉得有点诧异:“你是族长的孙子,他们还敢下狠手揍你?”
“就因为我爷爷是族长才挨揍啊……”
周大同苦着脸道:“人家都是过来跟二爷学拜太岁的本事的,我可不是。”
“我是因为爷爷嫌我不听话,送二爷这里来学规矩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下手狠点,再重点……你往裆里踹啊,没瞧见那俩大铃裆?”
旁边的二爷,此时正大声提醒着那些捉对厮打的少年们,道:“不用怕打伤了人,咱们寨子里其他的东西少,黑油膏可遍地就是。”
“就你们这点子力气,只要不动刀子,什么伤都治得好。”
“所以下手越重越好,这时候下手越重,越狠,真到了事上你们才能打得过别人!”
“……”
一转头,看向了胡麻与周大同两个呆呆的坐在一边聊天,既没扭成一团,也没个准备练把式的样子。
心里无奈叹惜:亏自己还以为这小子转性了呢,现在看,还是太过娇惯了。
……
……
倒是从这一天开始,胡麻就在二爷这里住了下来。
这群学本事的少年们,在二爷这里,每天要学要做的事情,都非常多。
早上起来便是跑山,跑山回来吃饭,吃完了饭还要举石墩子,练把式,或跟二爷进林子巡逻,消除一些寨子周围滋生的诡异邪祟,又或是贴上红纸,警示寨子里的其他人。
待到日头偏西,那就是吃第二顿饭,吃食与上午也差不多,只是没有了粥里的那块白太岁腌出来的咸肉。
到了傍晚,倒往往不练拳了。
趁着日头没落,跟着二爷识几个字,间或听他讲些江湖规矩、风俗禁忌等等。
来的时间不长,但胡麻倒也看了出来。
这位二爷是年轻时曾经走南闯北的人,又识字,懂算术,这些同龄少年们就是从寨子送了过来学割矿本事的,当然,二爷教给他们的,似乎也比做个矿工,多了那么一点点。
他们割矿的钱,最多赚个三四年,但其他的本事,倒可以受用一生。
只不过,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问题,本来也打算表现的懂事一些,勤快一些的胡麻,却逐渐成为了众同龄少年里面的反面教材。
别人每天跑山,他得睡到自然醒,别人都举石墩子,磨炼体魄,他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,别人争抢着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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