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底,康有新的假期结束,要回去上班了。
闻时送他离开,两人走了没半个小时,秦久一脸惊恐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。
“姑,我枕头下面突然多了一笔钱。”
绣架前忙活的易迟迟手一抖,针扎到了指腹上,干这行就没有不被扎的,她习以为常面不改色道,“多少钱?”
“一百八。”
这个数额不算少。
“还有个红纸包。”
易迟迟放下手里的活起身,“红纸包你看过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秦久有理有据,“我记得姑姑的教诲,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碰。”
钱他倒是数了一下,一开始以为是错觉,结果是真的钱。
差点没吓死他。
“很好,保持住。”
秦久咧着嘴傻笑,很快,姑侄俩站在了炕前看着钱陷入了沉默。
半晌,秦久问她,“姑,现在咋整?”
还能咋整,这又不是自己的钱,正确的做法是还回去。
但今天家里除了康叔,没来过外人,钱出自谁的手,可想而知。
这事她处理不了。
“等你奶回来问她。”
秦久哦了声,就开始望奶石似的在门口等闻母回来。
易迟迟没管他,再次回去工作。
十多分钟后,闻母和柳兰一起来了。
秦久礼貌和柳兰打了声招呼后,就握住闻母的手轻声道,“奶,我有点事和你说。”
语气正式,表情严肃。
闻母忍俊不禁,觉得这娃儿怎么这么逗,却还是配合道,“好的小秦同志,我们屋里说话。”
说着,她叮嘱易迟迟,“招待好兰兰。”
“必须得。”
于是,闻母和秦久去了他的房间说钱的事。
易迟迟则给柳兰泡了茶,顺带着端了瓜子花生果干出来给她塞嘴。
柳兰没急着吃,而是从她装针线绣布的小箱子里,捧炸药包似的捧出一个个层层包裹起来的包裹递过来。
“这啥?”
易迟迟不敢接,实在是柳兰这个样子有点吓人。
“我男人寄回来的牛肉干,很好吃。”
话音未落,她打开油纸包掏了根牛肉干对易迟迟进行投喂,“赶紧尝尝。”
“我自己来。”
她伸手拿过牛肉干看了看,颜色有点黑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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