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风吹袭,对于远在齐鲁之地的民众来说,春日早已经到来,气温早已回暖,苍翠遍地,不似中原与西秦寒风仍存。
小圣贤庄矗立在桑海之地已经数十年了,作为儒家的根基之地,一位位儒者从内部走出,经世致用,入山东诸国。
三晋之地似乎不显,但在齐国境内,已然经营的牢固无比,数十年前,齐国险些被灭,但小圣贤庄如旧,不受任何影响。
山脉起伏有序,花香遍地袭人,临近海域,竹舍林立,幽深处,更有些许清朗之音回旋,那是儒家的早课,大儒为弟子解惑。
晨课完毕,便是早饭,巳时之后,还有儒家六艺要学习,这是每一位儒家弟子必须精通的技能。
“子房,荀师叔叫你过去呢。”
饭食完毕,一位近日来同张良交好的儒家弟子传音,拱手一礼,看向庭院深处,荀师叔近年来,多在那里研习道理,精进修为。
“是!”
从韩国新郑而出,前来小圣贤庄已经一个月了,故国不存,心间深处的那一丝伤感也淡了许多,虽如此,每夜睡梦之中,仍会时不时的惊醒。
想着九公子的离去,想着国土的沦丧,想着流沙的不存,想着五代相门彻底不存,想着……,一切种种,似乎全部涌现上来了。
整理了一下衣衫,和同行的儒者轻语,便是寻路,朝向庭院幽深处行进,初来小圣贤庄的时候,那里,便是自己最先到达的所在。
“见过颜路师兄!”
荀师叔的所在,诸弟子很少前进,故而是因为荀师叔鲜少教导的缘故,也是因为荀师叔自身的脾性怪异,令人心中忐忑。
道路变得狭窄起来,不过三尺之宽,迎面遇到一位静雅如水的男子,年岁比自己大上一些,发丝束冠,步履之间,忘尘脱俗,气息不凡。
这是颜路师兄,是数年前从赵国求学于小圣贤庄的儒者,听身边的儒者说,颜路师兄先前是赵国陉城书馆的弟子,秦赵交战,陉城书馆被灭,便是来到了这里。
念及此,张良不由的顿生一股相惜之意,同是远离故国,同是亲友皆亡,同是内心伤悲不显,拱手一礼,轻轻而落。
“子房,荀师叔正在竹亭等你。”
面上无悲无喜,平静自然,手中握着一卷纸质书籍,回礼一言,颔首以对。
“是。”
张良回应。
旋即,颜路师兄便是离去。
张良轻叹一声,不知道何时自己也能够如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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