瑚酒樽至于条案之上,数月来,弄玉常在父母二人膝下,倒是心情好上许多,如今燥热的天下蔓延,单薄的素色云锦着身,秀发梳拢坠马髻,眉目如画,静怡如水。
“大军灭国,弄玉何以言之。”
精致的容颜上,轻笑之意忽闪,秀首轻摇。
“说来听听?”
弄玉虽鲜少言之,但跟随自己身边甚久,心中想来也有韬略,听得出弄玉似乎有法,周清看将过去,再次问道。
“弄玉愚见。”
“夜幕不存,韩国一整,大军齐备,当此之时,正为朝堂、军力、人心盛时,秦军虽强,凭借南阳偏军,也不敢妄言一战灭之。”
“进来弄玉翻阅典籍,倒是发觉此况与数十年前的长平之战有些相仿,昔时,武安君白起率领大军兵困赵军,围而不攻,三月而过,一战功成。”
弄玉屈身一礼,略微思忖,缓声言之。
大战灭国,韩国眼前虽有存韩之力,但不过是表象,天元一击,或有大力,但避开天元,则大势消弭,韩国当没有任何抵抗之力。
父亲李开被叶腾重用,如今添为军中偏将,近日来,也从父亲口中知晓不少,不出意外,灭韩已成定局,此战功成,倒是可立不少军功。
“哈哈哈,围则灭敌之士气,不攻则去敌之必死勇武之心。”
“很好,很好。”
韩国之谋,虽可,但奈何如今的韩国已经不是百年前国力强盛,府库充盈的韩国了,闻弄玉之语,周清深以为然,韩国既然有死战之心,那么,秦国可没有定下真正灭韩之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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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国,秦国陈兵韩国周围三十万兵力,而且还邀请你我前往宛城郊野一观盛况,务必亲自交割,寡人心有不安。”
“寡人能不去乎?”
按照既定的日子,明日韩王安与相国张开地便是需要前往宛城郊野之地,但越是如此,韩王安心中越发的不安,总觉得到时候秦军会借故拘拿自己。
类似的事情,秦国不是没有做过,数十年前的楚国怀王便是如此,被囚禁在秦国不得归,若然如此,韩国可就真的危险了。
国君若然不存,那么,韩王必然震荡,逆子如今归来,与太子不知如何,秦国想来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,是故,想了想,韩王安并不想要前往宛城郊野。
“我王大可不必忧心。”
“秦军期时怕不过略微难为我等罢了,至于大王所忧,断不可能出现,而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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