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纲仍旧乱糟糟的。”
“秦国法制,后发而至,蒙武将军之法虽妙,但未伤及根本,纵然待王书而至,可以处理文信候后事,又能如何?”
关东列国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,借助文信候吕不韦之事发难,无怪乎秦王初亲政,根基未稳,文信候一脉势力犹存,倘若可以煽动秦国内部的扰乱,无论是一个什么情况,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。
依国尉蒙武之法,损失的只有秦国,若成,秦国礼仪不存,大义不存,流言未灭,滚荡诸夏,对于秦国一天下大势可是不妙。
身躯悠然的从座位上而起,言语微落,迎着诸人的目光看将过去。既然做的事情,那就应该有一定的代价,必须有一定的代价。
“大师之言,是要……实则虚之,虚则实之!”
大师之语虽略有冒险,但既然如此之言,想必有一定的把握,而且若能够在洛阳之中好好的震慑一番关东列国之人,也是功劳一件。
思忖一二,国尉蒙武面上意动,轻轻探问一声,面上奇异之色忽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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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荀师在《礼论》一篇中有言,礼者,谨于治生死者也。生,人之始也。死,人之终也。终始俱善,人道毕矣!故,君子敬始而慎终。事生不忠厚,不敬文,谓之野。”
“送死不忠厚,不敬文,谓之瘠。送葬者不哀不敬,近于禽兽矣!丧礼者,以生者饰死者也,大象其生以送其死也。故,如死如生,如亡如存,终始一也!”
“秦国如此怠慢文信候,如此怠慢死者,数百年来,从未有过之事,西陲蛮夷虎狼之国,尊商君之法,刻薄寡恩,人性尽灭!”
洛阳城中的一处僻静庭院之内,其内数百人汇聚一起,衣着服饰各异,观其行,乃是国度不同,风俗不同,然则,今日聚集于此的目的却是一样。
那就是窃葬文信候!
庭院中,近半都是文信候往昔门客,其余者则是与文信候交好的商贾,以及关东列国之人和百家之人,商讨数日,收拢各方信息,予以今夜动手。
“秦王先是兵杀异母弟成嬌,后诛杀假父,虐杀两弟,囚禁生母,而今更逼杀仲父,其性情之冷漠亘古罕见,若等王书降临,只怕文信候更加受辱,更是不得善终。”
“十多年来,文信候于秦国助力多矣,但秦王却丝毫不念旧情。我等受益文信候多矣,为今之时,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!”
一门客朗声而语,拱手而拜四方,遍数历年来秦王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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