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驾驶室里,砸吧着嘴睡得正香。周吉独自在甲板上守夜,心中思忖着一个棘手的难题,运河水下出现了“寄生种”,不会只有一头那么简单,有他在,就算船毁了,人至少可以保全,但他不可能每次都亲自押运,总得想个长远之计,保证这条航道的安全。
原本以为搬迁到熙辰大厦可以稍稍松口气,看来他还是太过乐观了,“寄生主”随着暴风雪降临大地,分散在泗水城各处,现在看来,数量也许不是很多,造成的威胁和破坏却无法小觑。周吉思来想去,决定“头疼医头脚疼医脚”,这一趟回去后从“长枪队”挑选精锐,增加一项专门的训练,对付那些水下的“寄生种”。
一夜无事,晨曦照亮天际,众人从酣睡中醒来,一个个都觉得腰酸背疼,关节僵硬,就像老了二十岁。岳之澜原本还想着下半夜起身接替周吉,让他也合眼休息一下,没想到睡得像死猪,根本爬不起来。他有些汗颜,钻出驾驶室来到甲板上,活动下筋骨,却见周吉吹了一夜冷风,面无倦容,精神奕奕,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昨天因为“寄生种”弄沉了船,统共没走多少路,周吉让他即刻启航,把耽搁的时间追回来,岳之澜凛然受命,回去关照张旺赶紧开船。张旺试探着问,要不要先生火做饭,吃点东西垫垫饥,岳之澜打断了他,不容置疑要求他服从命令,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强硬。张旺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冲锋枪,咽了口唾沫,老老实实站到驾驶台前,转动钥匙点火启动,柴油发动机很快咆哮起来,货船朝航道缓缓驶去。
人是铁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,岳之澜把石贲叫出来,让他叫两个搬运工打下手,去船舱里煮饭,切点咸肉铺在米粒上,一锅炖,省事又省力。石贲在家里做过饭,昨天看张旺用煤炭生火热锅,心里大致有数,欣然答应一句,埋头捣鼓起来。很多事“难者不会会者不难”,石贲居然操持得有模有样,大半个钟头后一锅咸肉焖饭就出锅了,岳之澜盛了一碗给周吉,一碗给张旺,剩下的大伙儿一起分了,吃个半饱。
张旺一边掌舵一边扒饭吃,意外觉得味道很不错,咸肉的盐分渗进米饭里,相得益彰,他怎么就没想到有这种做法?不是他的船,又不用他操持伙食,张旺有了危机感,当下抖擞起精神,专心致志开他的船,没多会就把张福生远远甩在后面,望都望不见影子。
周吉如标枪一般站在船头,望着滚滚翻腾的运河水,左手隔着衣服按在水云锡罐上,似乎低头思考着什么,没有人上前打扰他,谁都不能在寒风中一动不动站立这么久,望向他的目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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