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皱:“接连赶路八日,大家身子已经快到极限。况且,许夫人身怀有孕,如何承受得住?”
“承受不住也得受!皇祖父病危,得迅速赶回南都!”
“不能再拖延了!皇祖父等不起!”
“姑姑,皇祖父惦念您三十多年,您忍一忍可好?总要让他见您一面啊。”南慕白神色露出几分哀求。
许氏身子状况极好,见容澈点头,她才道:“赶路吧。”
“朝朝,你可累?”
陆朝朝和谢玉舟抱着龟壳玩的开心,小手一摆:“不累不累。”两人趴在马车上,玩的头也不抬。
深夜,众人点着火把疾行。
陆朝朝在爹娘的马车上加了阵法,芸娘有些嗜睡,竟半点感受不到颠簸。
直到深夜,南慕白才大声道。
“在此处休整半个时辰。”
分出一部分打水做饭,另一部分值守。
相柳乖巧的卷起柳枝,盘在河边认认真真刷牙。自从昨儿见到小天道和陆朝朝剑斩玄龟,他便温顺的不像话。
山脚下,四处点起篝火,炊烟寥寥。
陆朝朝玩着龟壳,突的坐起身子。
小家伙支起耳朵,风声中似乎夹杂着别的声音。
刚掀开帘子,便见李自溪慌慌张张从山上跑下来,脸都吓得苍白,哆哆嗦嗦道:“有鬼有鬼!!”
李自溪欲哭无泪。
他只是找个僻静地儿撒尿,谁知道便听见脚下传来哭声。
妈的,脚下竟是个坟头。
坟头中隐隐传来哭声,吓得他魂都丢了半截。
“坟墓里有哭声,太可怕了……”李自溪真的不想离开北昭啊。
呜呜呜呜……
为了进京,折腾好几年。
结果陛下一句话,就把他送到南国。
南慕白神色微凝,与明朗对视一眼,握着剑便往山上而去、
“我去会一会。”
陆朝朝看向大哥:“大哥,你守着母亲。”许氏这会正酣睡着……
陆砚书见父亲牵着朝朝,倒也没说什么。
越发朝山上走,哭声越明显。
声声泣血,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,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。
“朝朝妹妹,你别怕,我保护你啊。”谢玉舟紧紧抓着朝朝的手,小手抖的厉害。
陆朝朝…………
谁保护谁呢,你浑身都在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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