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母亲病重,我衣不解带,端屎端尿,从不假手于人。”
“如今老太太瘫痪在床,我虽心有不忍,可到底已是前儿媳。如今,只能靠你了。”许氏笑的真诚。
“虽说府中有丫鬟,可丫鬟伺候的再好,哪有家人尽心?”
“况且,老太太好脸面,也不乐意让外人伺候。”
闻见空气中的臭气,裴氏便面色发紧。
陆远泽似乎不愿被许氏轻看,瞪了眼裴氏:“还不快去伺候?”
“娘素来最疼你,这点小事你也要推脱?”陆远泽此话,更是气得裴氏双目赤红。
她哪里做过端屎端尿的活儿?
可,此刻容不得她拒绝。
丫鬟端来热水,裴氏强忍着恶心褪去老太太带屎的衣裳。
瞧见面前一幕,裴氏再也绷不住。
当场干呕出声。
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老太太,再也忍不住,嚎啕大哭。
“你嫌弃老太太,你嫌弃老太太……”陆朝朝指着裴氏。
“你嫌她恶心……”
“你不如我娘……”陆朝朝童言稚语,气得陆远泽当场踹了裴氏一脚。
“没出息的东西!”
“哎哟……”裴姣姣捂着心口,痛得连连哀嚎。
身子蜷缩,浑身直冒冷汗。
可一抬头,瞧见许氏戏谑的表情,裴氏气急攻心。
“你没安好心,故意看笑话,引咱家不合!”
【你可真了解我娘……】
【回回都猜中……】
许氏轻咳一声,看着陆远泽道:“我原以为,你看上的会是什么知情达理的女人,原来,也不过如此……”
“我嫁给你十八年,你不明白我是什么人?”
陆远泽面露愧色:“是,你最是贤惠大度,不屑于那种上不得台面的行为。”
许氏,笑而不语。
是的,那是曾经的我。
现在,我是钮祜禄·芸。
“以己度人,真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下作?”陆远泽转头斥责裴氏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去伺候母亲!母亲疼你多年,你难道还嫌弃她?”陆远泽面色不太好,裴氏心头一紧,只得强忍着心口的疼痛爬起来。
一边干呕,一边强忍着恶心给老太太擦洗。
许氏甚至在一旁指挥。
“你轻点儿,没见老太太落泪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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