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时芸静静的听她哭诉,并未打断她。
直到她将心中苦闷发泄出来,许时芸才抽出手绢替她拭泪。
“周院长,这是世人尊敬的你。”
“周夫人,周氏,都只是你依靠男人的称呼。”
许时芸什么也没劝,她需要的从来不是劝慰。是支持,只说了这两句,便让丫鬟摆膳,留周舒窈用饭。
许时芸这辈子已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。
相公,儿子,女儿随便挑出一个,都是响当当的名头。
全北昭谁不羡慕她呢?
但,她的荣耀,都不是来自本身。来自相公,来自儿子,来自女儿。
她不是个贪心的人,知道自己安于现状,没有太大的抱负,所以她满足。
但周舒窈不是。
她自小就有不输于男儿的心态,从前世道艰难,她苦苦压制自己的心思,让自己尽量像个贤良淑德的世家女子。
但偶尔流露出的异样,依旧惊世骇俗。
如今,朝朝为女子争取到一线生机,她乘风而起,活出了自己的人生。
将已经生出翅膀的雄鹰,生生折断翅膀,重新困于后院,该如何痛苦。
许时芸不会劝,也不能劝。
周舒窈并未用膳,只抿着唇像向许时芸道谢。
“你谢我做什么?你是个有主见的姑娘,从来不需要我劝什么。”许时芸很喜欢她,性子洒脱,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。不依附任何人,就能活成最好的自己。
她是周舒窈,也只是周舒窈。
不是周氏,不是周夫人。
她脸上的笑意肆意张扬,临出门时,恰好遇到回府的陆砚书。
她戏谑的看着陆砚书,眼底满是幸灾乐祸。
“据说你的相亲对象还有男人?”她一脸八卦……
陆砚书眉头一佻:“周姑娘都火烧眉毛了,还有空看戏?”周舒窈脸蛋一垮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她那门亲事是祖母看中的,只怕有的闹。
“难兄难妹。”周舒窈幽幽的叹了口气,才摇着脑袋离开。
陆朝朝趴在门后,鬼鬼祟祟的冒出个脑袋。
“大哥大哥,你未娶,她未嫁,要不,你娶周姑娘?”
“岂不两全其美,一举两得!”
陆朝朝越想越觉得可行,肥水不流外人田,两家还不用磨合呢。
陆砚书没忍住乐出声:“小小年纪还懂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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