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李二陛下,当下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几个月前,兕子突然找到臣妾,说她的二哥教会了她一首诗。”长孙皇后说到这,先是停顿了了会儿,方才缓缓道:“春还芳草碧,子长赖母力。草色有枯荣,母恩无终极。”(注1)
这首《春草词》,本来是兕子小公主在跟二哥玩“大富翁”的游戏时,掷骰子运气不好,跳到了“陷阱格”,受到惩罚后没办法,才被迫跟着二哥学会的。
可是当她在长孙皇后念出这首诗后,后者的反应,显然是年幼的兕子所不能理解的。
可兕子不能理解,李二陛下却能理解。
李宽终究是不忍母亲为自己伤神烦忧,所以他选择用这样一种委婉的方式宽慰母亲,同时也是一种自我的和解。
“陛下,”长孙皇后在念完这首诗后,见对方还是不说话 ,于是她便继续说到:“妾身在宽儿离开长安以后,便时常回想起从前,于是这才发现——原来许多事……宽儿他不是不懂,只是不愿去想,去深思——他从小……被祖母保护的太好,可是等他被您回长安后,他已经能感受到那种落差……只是一直以来,他都没有开口言说罢了……”
“朕明白……”李二陛下闻言沉默了半晌,才艰难开口道:“可是朕也有朕的苦衷……”
“陛下能有什么苦衷呢?”长孙皇后闻言苦笑一声:“无非是您心中最初的那份愧疚,变成了如今的一直愧对——左右宽儿已经与您形同陌路,所以您就不妨将猜忌,将愤恨贯彻到底!可这真的是一个父亲该对儿子有的态度吗?!从前太上皇对您……也没有这样过吧?是,太上皇的确是有过偏心,可是他当初若是跟您一样,那么眼下,或许除了宽儿,咱们家的人,只怕都在九泉之下团聚了!甚至兕子和稚奴,都不会出生……”
“你也说了!”李二陛下似乎被妻子提及了痛处,于是当即冷声开口道:“就算父皇他出手绝了我们的生路,宽儿他有窦氏庇护,也能活下来——连你如今都抱有这样的认知,那么你说说,朕能不忌惮他吗?!”
“这是两码事。”长孙皇后闻言当即板着脸答道。
“这其实是一码事……”李二陛下闻言叹了一口气,随后只见他站起身,大步走向殿外:“可惜在你眼里……是两码事……”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虽然这次帝后的谈话算是不欢而散。
但是这对国朝来说,却未必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