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没想到宋弘深是一点颜面不给他留,气得怒斥了一声,“宋弘深,你放肆。”
宋弘深轻甩衣袍,在椅子上坐下,“臣不敢,臣不过是顺口一说,殿下别误会。”
一句话,又把太子噎回去了。
容邑见因为他一句话,让太子殿下也跟着不快了,忙打起了圆场。
“听说沈大人庄子上养了不少鱼?那太子殿下今日可是有口福了。”
他想的好,打个圆场把这话岔过去。
可是以他的身份,还无法在沈之修几人中周旋。话落半晌,都无人搭话,容邑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还是太子想起了正事,恢复了神色后问沈之修,“沈大人昨日晚间就来了?”
沈之修点点头,“是,昨日臣夫人来庄子上摘葡萄。臣想夫人,晚上便出城来了。”
一句“臣想夫人”,就这么从沈阁老嘴里冒了出来,且毫不违和。
太子又问,“昨日雨下的大,沈大人没挨浇吧?”
沈之修回道:“昨日臣的马车到了庄子上,这雨才下起来,也算来的正是时候。”
这一轮试探,兴许是太子能力有限,也兴许是沈之修深藏不露。总之来来回回那几句话,太子没看出任何异常。
太子又看向宋弘深,“本宫听说,昨日京郊山下的破庙,五十来人被烧死了。忠勇王昨日在西山大营练兵,可发现异常了?”
宋弘深向来不大瞧得上太子,也不全是因为宋家与贤妃关系不睦。可能有些人生来就是相看两相厌,比如他和太子。
听太子问起昨日的事,他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没瞧见,不知道。”
太子哪听过这么敷衍的话,若是旁人这样,他定然要动怒了。
可一想起还要拉拢宋家,太子又压下了心头的怒火。
皮笑肉不笑地问道:“忠勇王打算什么时候南下福建?”
宋弘深又随口敷衍道:“还没定呢。”
像是说了,又什么都没说。
太子知道,宋弘深在等着工部出新战船的图纸。到时候要带着银子去福建,一边造船,一边训练水军。
从前他还没琢磨这事,可今日宋弘深这个态度,就别怪他不客气了。
顷刻间,太子就想好了要给宋弘深下的绊子。
越想下绊子,跟宋弘深说话便越随和。
几人寒暄的时候,太子又看向门外。
此时厅堂外乌泱泱站了不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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