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单单是一海水君,更是天下亿兆水裔的表率,多加体会此理。”
金鲤深以为然,这话倒是说得有几分水准,咱们公主殿下,如今可是无数蛟龙之属的主心骨,绝不能出任何差错,被文庙抓住把柄。
王朱说道:“晓得的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怎么个晓得,说说看。”
王朱冷哼道:“当学塾先生当上瘾了?”
金鲤附和一句,“陈国师管得也太宽了些,管一管藩属大绶也就罢了,怎么还管到我们水府头上了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不管的话,金鲤道友这会儿都不知走在哪条道上呢。”
金鲤一时语噎。确实,方才大驾光临山顶玉霄宫的奇人异士,略多。也亏得公主殿下出现及时,若是自己冲动行事,岂不是连累东海水府?
陈平安抬了抬酒碗,说道:“何况天上事我都管过了,一座东海水府还管不得?”
金鲤非但没有恼羞成怒,反而与这位说话很冲的年轻人竖起大拇指,“我只敢造文庙的反,你却敢造老天爷的反,输你一筹!”
陈平安摇摇头,“周密算什么老天爷,我也只是顺道而为。”
金鲤嫣然笑道:“公主殿下降服了我这个地字号反贼,文庙不得补算东海水府一桩功劳?”
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周密才是天字号。
刘绕的亲传弟子,那个即将成为大绶新皇后的少女金鹂,其实只是因缘际会之下,沾染了她的一些大道气息。
还有那位女子山君殷霓,她确实是远古天庭的织女转世,金鲤对她们,各有一份大道馈赠留在她们身上。
就当是此次幽居别家道场,离开大绶朝的临别赠礼,缴了房租。她金鲤,恩怨分明,做事清爽,义字当头!
只说当年水族气势如虹,实惠好处都是跟着她的兄弟姐妹们的,等到功败垂成,罪责与后果,也是她一力承担极多。
王朱不来找自己,哪敢露面现身主动去水府找她。隐匿在江湖草莽的反贼,造访一位藩王府邸,不是密谋造反,还能做什么?
当初公主殿下恢复真龙身份,文庙封正为东海水君,她还是很意外的。她最怕中土文庙名义上是让公主恢复自由之身,再让坐镇天幕的圣贤们盯着她的一举一动,吹毛求疵,等找到了合适的机会,就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痛下杀手……她信不过文庙,也信不过大骊那头擅长将利益最大化的绣虎,但是她相信一个愿意拼死护住整座骊珠洞天凡俗的读书人,也愿意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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