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一位剑者,一位复仇的剑者,更是一位值得尊敬和敬佩的剑者。
凌厉的剑风,划破了幽暗无光的长夜,无声,无息,无尘,无迹,只有那苍凉的龙吟……延绵不绝。
剑如银蛇吐信,比风更要轻柔,更要无影无踪,更快,更狠,比雷电更加耀眼,更加震撼,这是萧长陵有生以来最为强悍的一剑,不论站在面前的是坐拥四海的帝王,亦或是独步天下的宗师,突然面迎燎天一剑,只怕任谁也逃不过去。因为,这是十数年来萧长陵真正刺向血肉至亲的一剑,是用时间的长河与刻骨的恨意淬炼了千万遍才最终刺出的一剑,没有一丝亲情的羁绊,没有一丝理性的牵制。
一剑临面!
此时,剑尖距离大周天子的胸膛,只有一尺距离,仿佛下一瞬便能贯穿那道清瘦挺拔的身影。
面对这扑面袭来的一剑,萧长耀的表情,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,双眸依旧冰冷平静,本就清瘦的面颊……此刻却似乎更瘦了一些,一双龙目深深地凹陷下去,面色一片寒冷,甚至比先前与萧长陵对峙时还要寒冷,而天子那稳定的双手,也在暗灰衣衫的衬托下,优雅地负于身后,任凭夜风吹起颊边发丝,逐渐勾勒出脸部清峻的轮廓,仿佛又增添了几许帝者不容侵犯,君主不容挑衅的冷厉。
忽而,萧长耀漠然地仰面凝视,冷冷地凝视着那柄直刺而来的长剑,冰冷的眼神,照样是古井无波般的平静,看不出有一丝的波动;似乎,靖北之王手上执着的那柄杀人的剑,映在这位心性冷绝的帝王眼中,就是黑夜里的一缕清风,风势过后,转瞬便会销声匿迹。
这,便是身为一代君王的气魄,即使是命悬一线,屠刀置顶,却依旧可以做到岿然不动,坦然视之。
“陛下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萧长陵!国贼!”
“乱臣贼子,弑君谋逆,人若不除,天必诛之!”
在场的所有王公亲贵,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夺人心魄的剑尖,距离陛下的身体,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……但所有人似乎都觉得那一截剑尖已经刺穿了陛下的胸口,却是束手无策,只能用最恶毒的言语呐喊出最恶毒的咒骂;殊不知,此时此刻,语言是最无用的东西,在绝对的实力面前,再多的豪言壮语,终究只能是一个笑话。
世人皆知,大周天子不会武功,而众人也没有料到,那位离经叛道的秦王,竟然会真的拔剑弑君。时下,门外守卫的皇城司暗探,已被悉数杀尽,而皇帝身边那几个携带刀剑的侍卫,又岂能抵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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