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长子,我是次子,爹对你严加管教,对我却是放任自流,从那个时候起,我就知道你才是大周未来的君上,而我……只能是一个戍守边疆的塞王!”萧长陵反唇相讥。
一时间,临湖台上,剑拔弩张。
夜色之下,兄弟二人针锋相对,互不相让。
他们,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大周天子,杀人诛心,不怒自威;一个是叱咤风云的当世枭雄,舌如利刃,凌厉似刀。
“废话就不必再说了。”
萧长耀冷然起身,微微展开双手,一袭暗灰色的薄氅,在夜风吹拂之下飘逸如仙,颇有身为帝王才有的凛然之姿。
“来呀!动手啊!不是要杀朕吗?!杀了朕,你便能坐上那个位子,朕倒要看看,我大周的第一战神,到底有没有胆量杀死朕这个手无寸铁之人,朕还想看看,堂堂的靖北之王,可有承担朕死以后天下大乱的勇气?!”
此言并无虚假,大周天子一旦遇刺身死,不论上京庙堂如何扭转局势,可是大周必然受到大创。皇帝遇刺,不啻是在大周子民的心上撕开了道大大的伤口。一向稳定的周国朝野受此重创,如果要保持内部的平衡,必定要寻找一个怒气的发泄口,那便是剿灭靖北军。
萧长耀的平静,来自于他对时势的判断,自己若被刺于盛京,还有靖北军势力的加入,不论朝中诸臣忠或不忠,在国君新丧的强大压力下,必然会被迫兴兵;凭借大周帝国强大的军力,多年来培养出的民众血性,一旦打起为陛下复仇的大旗,杀气盈沸之下,即便强大如靖北铁骑,又如何支撑得过举国讨伐的刀锋?即便对方有号称“天下第一枭雄”的秦王萧长陵……可是天下乱局必起!
“朕若死,天下必死千万人。”
萧长陵冷冽地注视着帝王的身体。
“莫非……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?不要忘了,这大周的江山,是孤打下来的,孤既然能打下这江山,也一样可以打回来。”
……
“唰——”
炫丽的剑光,瞬即便划破了沉寂的夜幕。
一剑光寒。
剑若游龙。
萧长陵俊秀的身形,静静地立于高台之上,纹丝未动,只是凝着手中的剑势,劲急的凉风,似乎是要将他这个身着白衣的英俊藩王完全吞没。
然而,再大的风势,再强的风力,也无法吞噬萧长陵手中执着的那柄闪烁寒光,湛若秋水的“承影”长剑。
须臾,萧长陵沉稳地抬起手臂,而那柄耀着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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