劲弩!
蓬蓬蓬!
一阵密集的声音,劲弩忽然发射,向着城头齐齐射出钩索,叮当一声,死死地扣住城墙的青砖!十数道黑色的钩索,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网子一样,在城墙上下搭成了一道桥,一道跨越生死的桥!
这个时候,萧长陵单身孤骑,已飞奔至城下,随着头顶倾泻而下的阳光,那些黑色的钩索,像无数的影子一般闪过天空。一袭白衣的萧长陵,于飒露紫上凝神聚力,强行压抑下因为无比疲乏和精力消耗所带来的浮燥,体内一抹空前强横的内力,忽然猛地释放出来;他一脚踏在马背之上,凭借着与四周空气流动的微妙感应,生生地直飞而上,轰的一声,势若惊雷。
靖北之王的身姿,凌空而起,就像一只雪白如洗的海鹰,翩然飞舞在锦州阴森的城门之前,越飞越高,越飞越高。
“砍索!给我砍索!”公孙蒲奴声嘶力竭地喊道。
公孙蒲奴有所忌惮,萧长陵却没有丝毫忌惮。只听得,他长啸一声,体内真气强行再提,指尖在黑色的钩索上轻轻一弹,整个人便似一道白色的炊烟,袅袅飘了起来,靖北之王颀长的身形,沿着长长的钩索,向着高高的城墙上掠去!
一根钩索被砍断,还有一根,当十数根钩索被王廷蕃司的士兵全部砍断时,一身白衣,面若寒霜的秦王萧长陵,早已掠到城楼之上,直逼公孙蒲奴。
见此情形,渝军合围,长枪如林,直指那一袭白衣。
嗤!
须臾,萧长陵的身影,随即沉默地飞掠至半空,如展翅大鹏般疾冲直下,踏过重重渝军的头顶,越过层层枪林;骤然间,一束炫丽剑芒闪过,那柄一直负于秦王殿下身后的“承影”古剑,终于出鞘!
人在半空中,剑已在手!
承影如惊雷斩出,剑若游龙,湛若秋水。伴随着嗤嗤数声响起,只是简洁的一劈一收的动作,长剑的剑锋,直直地横割递出,生生斩断数柄长枪,诛杀六名渝军士兵,而他的人影……却早已扑向了惊魂未定的公孙蒲奴。
“萧长陵,你怎么敢……”
未等公孙蒲奴疾呼出声,下一刻,一截雪色的剑尖,瞬间一剑穿胸袭来,长剑刺透了公孙蒲奴的身体,鲜血喷涌如虹霓炫目,就连萧长陵身上那件纤尘不染的白衣,也被溅染得斑斑点点。
鲜血涌出的同时,萧长陵冷漠地从公孙蒲奴身上拔出剑刃,就在他的衣袍上拭了拭染血剑身,和以往如出一辙的冷峻寒眸狭窄了一瞬,靖北之王淡然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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