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对比。
“二弟,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就不能放下吗?”
这一次,曹清熙对萧长陵的称呼,出现了明显的变化,没有继续用“秦王”称呼他,而是叫出了一个萧长陵许久没有听到的亲切称呼——“二弟”;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,来打动这个心如铁石的小叔子,从“秦王”到“二弟”,曹清熙是想告诉萧长陵,无论怎么样,我们始终都是一家人,我是你的皇嫂,你是我的小叔子。
殊不知,正是曹清熙的这句话,却戳中了萧长陵内心中最为隐痛的地方;他的心底深处,仿佛燃起了一团熊熊的烈火,直将他的五脏六腑,烧成了一片灰烬。
此刻,只见得,萧长陵低垂着眼帘,面庞上的神情是凝重的,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眸,衬着前所未有的淡漠;他将身子转了过去,只给皇后留下了一个白色的背影,而他的声音,似乎是在自嘲。
“放下?!皇嫂,你告诉我,至亲至仇,你叫我如何放下?皇后今天特意见孤,想必是给他来当说客的吧!”
曹清熙凄然一笑。
“二弟,当初,陛下的确是对不住你和婉心,可他也是身不由己,许多事情,其实由不得他有多余的选择。吾不是在替陛下辩解什么,只是,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。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,恩恩怨怨,哪能事事都厘得清。仇恨,已经在你的心里,盘踞了整整十年,也让你痛苦了整整十年,这又是何必呢。”
萧长陵并未回身,依旧直挺挺地站在危楼之上,凭栏静观风雨;而他眼中的两道目光,早已如两把出鞘的利剑,剑剑冲破大雨的阻拦,剑剑斩断雾霭的遮掩。
“身不由己?!简直是笑话!父皇当初本就要传位于我,是他用卑鄙无耻的手段,抢了属于我的皇位;又是他,当年趁我远征之际,强行从我身边抢走了婉儿。皇嫂,如若你是我,你该怎么办?”
此情此景,萧长陵阴晴不定的脸上,早已是浊浪滔滔,看不出任何情绪,双眼里投射出的目光,仿如大海一样深邃,但这片大海,却是一片情天恨海;而这个时候的曹清熙,那对熠熠生辉的眸子,也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颜色。
“可现在事实已经是这样了,你能怎样?你还能怎样?你就算不为自己想,也要为婉心想想吧。她是贵妃,是陛下的女人,你如今当着所有人的面,对陛下的贵妃念念不忘,你让陛下怎么想,你让婉心她在这后宫之中如何自处。十年了,你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。”
“是啊,是啊,不可能了,不可能了……”萧长陵一声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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