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变得清澈如水,终究还是淡淡开口。
“传吾的懿旨,从今以后,宫中再敢有人节外生枝,一律按宫规处置。”
“喏。”
如锦退下后,曹清熙凝眉不语,仿佛若有所思,她的心情,在此刻也是极为复杂;也许是看到皇后怏怏不乐,一旁的月儿,连忙奉上一盏热茶,宽慰道。
“圣人,莫因这些小事生气,那样容易伤身。”
皇后接过了茶盏,略微沉吟了片刻,又忽然转头望着月儿。
“月儿,你替我去传个话,请秦王明日入宫一趟。切记,是请,明白吗?”
“可圣人,这只怕不妥吧……”月儿吞吞吐吐地说道。
“你有话说?”
思来想去后,月儿还是下定决心,缓缓开口。
“圣人,后宫不得干政,这是陛下定的规矩;何况,秦王与您,更是叔嫂有别,你若贸然与秦王见面,只怕会授人以口实,奴婢担心……”
听了月儿的这番话,曹清熙略作思索,便轻轻一笑。
“你说的这些,吾又何尝不知。可是,此事事关皇家体面,吾作为皇后,自然责无旁贷。好了月儿,你不用再说了,按我说的去做。”
最终,月儿拗不过皇后,到底还是应承了下来。
“喏,奴婢领命。”
言毕,崇德宫再度归于沉寂。这幽寒的帝王家,再深的情义,也抵不过无端的猜忌与人言!
不知坐了多久的皇后娘娘,终于缓缓起身,那张永远带着一国之母不可侵犯的神圣容颜上,出现了罕见的落寞,她就这么孤寂地走进内殿。
……
黄昏,日头逐渐西斜,天色越发暗了,一抹沉沉的夕阳,自惨淡的云翳里浮出,照射在上京的角角落落。
城西,秦王府。
这座秦王府,坐落于上京城西的朱雀街,距离皇宫有一定路程,是秦王萧长陵在京城的王府,也是整个上京城规格最高的一座王公府邸,占地一百二十余亩,僮仆五百人,极尽土木繁盛之能事。
森严的秦王府,共有两百铁浮屠,层层护卫,阖府上下刀枪林立,充斥着一派铁血征伐的杀气。
中庭院落,长廊外,残阳斜照,秋风卷地吹来,透着一股肃杀的凉意,像是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,遍布王府上下,与铁浮屠刀尖上的寒芒,融为一体。
映着昏暗的天色,伴着萧萧的风声,庭院之中,满地枯黄的落叶,于西风横掠间,被卷到了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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