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的更迭,成为了能够历经四个季节的“长寿”物种。
见到这一幕,施夷光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怜悯,仿佛看着一群小小的生命在她的手中绽放。
“我所画的,正是朝菌这种渺小的生物。”
她轻轻地抚摸着画卷,低声念叨道:“在这画卷里,你们不再是朝生暮死的小菌,而是能够历经风雨,见证四季的轮回,甚至可以成为‘长寿’的象征,永存于世。”
抬头望着前方神色莫名的斟戈忘怙,施夷光语气轻柔而坚定地开口道:“因此,我手头上的所有筹码,均压丁号朝菌能活到很多年后。”
“哦?”似乎并不意外对方会展示出这样一幅画卷,斟戈忘怙悠然一笑,回道:“虽说在你绘的画卷中,朝菌们得以长生不死,但对于这丁号玉簋里的朝菌来说,这一点依旧是不成立的。”
“因此,你此番行为,实是输掉了原可换到将近两杯‘圣酒’的筹码。”径直揭开丁号玉簋的盖子,看到里面的朝菌正处于死亡的边缘,他颇有些惋惜地感叹道:
“不过,你这幅绘着朝菌的四季画卷,我看着相当喜欢,所以打算拿四株三千年的五色灵芝来交换,不知施姑娘你能否割爱?”
……
正当赵青等人清算注数与赔率,准备进入到戊号玉簋的下注阶段时,远在两三百里外的一座不起眼的数百丈小丘,则同步展开了一场意义重大的四人会面。
“你要推荐的这个鸱夷子皮,真的可靠吗?”瞥了一眼坐在山巅、眺望着东侧富中大塘千万顷水田的白衣年轻人,田瓘重新看向眼前神情严肃的越相国范蠡,不禁开口问询道。
“我们田氏现下所需要的,乃是一个足够有智慧、又谨慎的谋臣,最好经历过政斗的实际检验,而你所推荐的,却是这么个嘴上没毛的年轻人?若非有着孙敌的担保,我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呢?”
“身为齐国田氏的第三号人物,你也不是没见过真正出类拔萃的天才,像孙敌之父孙长卿,便是一例,怎么会因为一个人年轻,就这样作出判断呢?”范蠡微微一笑,反驳道:
“刚才你提出的各种问题,子皮隔着一座山头,都够问答得完美无瑕,公平公正的来说,比起孙敌犹有胜过,可真正见到了他的面容,却因为这样的理由而看贬对方,实在是没有道理而言。”
“怪不得,田瓘你年长田常许多,修为境界却被你的二弟稳压一头,原来是心中暗藏的成见太多,生出了种种道意衍生的窒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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