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意识到了棋盘空间如此离奇特异的四维构造之后,赵青立即明晓,纯以棋艺而论,包含自己在内,逍遥子、傅采林等精擅弈棋的高手,都并非此人的对手,因此没必要在对方的主场上与之拼斗。
不过,让她心中颇有忧虑的是,敌人借助棋盘虚影防守不出,充其量维持不胜不败的局面,但按照常理而言,当庄园内的动静为人所发觉之后,自己这方应该很快就会有后援到来。
实际上,就在十里之外,东瓯国的使馆之内,便有一位“下六气”境强者歇息于其中,二十二里外,则有两名住在一块的越国“下六气”境,一旦来援,完全可以将这个中六气境附体的意念消灭干净。
自己之所以没有立即用精神波动引爆外面隐藏于水底的炸弹,亦没有对此处庄园造成巨大的破坏,引起远处人们的注意,那是因为不久前打坏地面的赔偿,让仅有数百金流动资产的自己,颇有些担忧摧毁这个种植了大量珍稀花草的庄园,以及波及到附近的区域,很可能得赔付远超上次的钱财,实在是大亏特亏。
因此,若能将战斗破坏控制在较小的范围之内,正是赵青于灭杀眼前这个强敌之外,仅次一等的目标,在事态尚可控制之前,纵然多冒上几分风险,亦是理所应当。
然而,对方明知开战之后,随时可能被赶过来的高手包抄围杀,却依然采用如此保守、输出力度较低的战法,这又是为了什么呢?
似乎已在棋盘上布置了足够多的白子,认为它们完全可以将黑子此后的任何攻势拦阻下来,公羊无暄重新露出了自信的微笑,手中青铜长殳挑、刺、锤、挡,从容应付着已然退至黑白边境的玄冰剑身。
注视着第一轮幽暗蚀月逐渐散去,他的身形再次隐形幻化融入虚空之中,甚至随意地步入黑棋的疆域,仅在这块区域的地上留下了朽化的脚印,却根本看不到人,与此同时,空间内响起挑衅的声音:
“或许你已经猜到,为什么周边区域那么多‘六气’境好手,理论上早已感应到了这边的元气波动,我却仍然敢在此地驻留不去?释放出‘蚀道之疫’的污染,若非万不得已,我也不愿出此下策。”
“呵呵,若是沾上了‘道疫’的侵染,‘上六气’境以下,又有谁敢言不受半分影响?我这张虚空棋盘,正是为了暂时隔离它所设,但亦不过拖延些时日,需要花上许多时间清除。”
“纵然你是越国史上前所未有的天才,原本有着封圣之姿,但在‘道疫’之下,已被毁去未来,又怎么会有敢于冒着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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