凋零的寒冰剑骤然腐朽,像是一朵枯萎的冰花。
暴雨滂沱,高架桥却仿佛被风化了千万年,裸露出狰狞的钢筋。
像是魔鬼的触手,伸向天空。
被风一吹,便灰飞烟灭。
领域内不存在任何的生命气息,只有死亡的寂静在蔓延。
就连时空都在寂灭,因为因果已经崩溃,维度乱流即将爆发。
卡察一声!
顾见临反手一剑,贯穿那枚回荡着歌声的风铃。
空灵遥远的歌声戛然而止。
白发的少年骤然转身,右手指甲生出尖锐锋利的倒钩,试图贯穿他的心脏。
卡察!
他的头颅高高飞起,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线,喷涌出凄厉的鲜血。
不止如此,暴雨笼罩的涩谷区都轰然颤动,一线森冷的寒光几乎贯穿整座城市,屹立在黑暗里摩天大厦都被贯穿,浮现出细密的裂痕。
“一条小爬虫,也敢这么嚣张?”
云雀已经从遥远空灵的歌声里恢复过来,只要没有那位血色至尊的压制,那么以她九阶烛阴神的位阶,轻而易举就能够碾压一位圣域级。
毕竟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生命。
扑通一声,这位来自不周山的蛟龙倒在血泊里,头颅宛若皮球一般翻滚。
灼热的龙血喷涌出来,宛若暴雨般落下。
顾见临沐浴着炽热的龙血,双手撑着剑柄。
他的眼童时而闪灭着酷烈的金色,有时又弥漫着妖异的血红。
鳞片一寸寸剥落,骨骼响起破碎的声响。
即便痛到几乎粉身碎骨,他也没有倒下。
云雀深深望向他的背影,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。
最近的三个月来,顾见临不是没有尝试过越阶挑战,每一次都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,也有很多次都命垂一线,要不是命够硬早就死掉了。
尤其是动用古神之力这种底牌的时候,每次都会痛到昏迷。
这一次却没有。
因为他不能倒下。
顾见临知道,隐修会的人就在黑暗里注视着他。
那个躲在幕后的所罗门先生,应该已经再次把视线投向了他,甚至能够想象出他阴狠愤怒的眼神,还有逐渐狰狞的表情,甚至是捏破高脚杯的手掌。
那个人应该就在暗处品着一杯来自波尔多酒庄的红酒,像是观赏一幕爆米花大片一样旁观着战况,自以为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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