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喜欢你的这种锐气。”
陈伯均起身,说道:“这段时间,多去槐老先生那里学点东西,你的位阶还是太低了,要尽快成长起来。比如给你守夜的那个雷霆,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,她马上就要晋升四阶了。大概是近二百年来,最年轻的四阶。”
顾见临微微一愣:“守夜?”
“对,说是还你的人情,除了她认可的人,谁都不能进来。”
陈伯均指了指窗外:“喏,她走了。”
顾见临扭头,望向窗外的寂寥夜色。
伴随着直升机的轰鸣声,螺旋桨翼切裂了漫天的风和雨,驰骋远去。
机舱里隐约有白发飞扬,投来傲慢的一撇。
“这姑娘挺有意思,来头也不小,就是身世悲惨,有点不太好相处就是了。”
陈伯均笑道:“好好把握。”
顾见临总觉得这人误会了什么。
“我该走了,协会里有些事情还需要整顿,我还得去跟审判庭掰扯掰扯。”
陈伯均眼神沉静下来:“对了,有件事想问你。”
顾见临平静说道:“请讲。”
陈伯均深深看了他一眼:“这个世界上的善恶总量总是平衡的,如果你执意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,你会见到更多的不公,你不能为所有人出头,也没办法铲除掉所有的恶,那你这么做的意义,又是什么呢?”
顾见临想了想:“需要意义么?”
陈伯均一愣。
“我这次站出来,是为了一个父亲的尊严,为了一个小女孩的善良,为了那些避难所的人的隐忍和克制。或许,也不全是为了他们。”
顾见临轻声说道:“我只是……不想姑息那个懦弱的自己。”
陈伯均叹了口气:“真是自负啊。好吧,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?”
顾见临怔了怔:“如果可以的话……还真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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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时分,暴风雨洗过的天空如海般纯净澄澈。
病房的玻璃窗上映出朦胧的云影天光,一缕阳光落在随风浮动的窗帘上,在洁白的病床上投下一片阴影,光和暗如此协调,安宁。
顾见临站在病房里,脸色苍白得像是一个幽魂。
房间里有两张病床,被白色的帘子隔开。
牧叔浑身缠绕着绷带,像是个木乃尹一样,连接着各种线缆,旁边的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倒还算正常,确实渡过了危险期,只是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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