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处处谨小慎微的习惯,见小厮举动有些反常,她心念一动,眼光便凝聚在面前的茶杯上。她缓缓伸出手,拿起茶壶查色嗅味,又取下头上银簪探入壶中,才微微一绞动,已察觉出了异常。她将茶壶中水全部倾倒而出,取出一个蜡丸。
指尖微微用力,已将蜡丸捏碎,她从碎蜡之中取出一张小小的油纸画图,展开一看。
图上以工笔画着三样物事:一片竹林,一件玉饰,一对儿双胞胎一般的泥娃娃。
白珊瑚登时心中一个激灵。这玉饰画纹虽只寥寥数笔,却是她不能再熟悉的形貌——这分明指得是妹妹珊璞的随身之物。
很明显,写信之人定是拿到了妹妹的痛处,这才传信来要挟与她。她心下沉重,却没有立刻起身,手握油纸思索此事来龙去脉。若真是妹妹被人挟持,当是何人出手?有何目的?她必须好好捋一捋。
正在思索时,忽然一个绿色人影推门而入,身形优雅,温婉动人:“珊瑚这是要去哪?”
白珊瑚虽面色未变,心中已是心惊。她自然知道岳州城中四处都是任青眉的眼线,自己行踪亦在任青眉掌握之中。只是不想,就连刚才那个小茶房几句不寻常的话,也能如此迅速的传到任青眉的耳朵里。
“恰好走到街边,就听得你呵斥小茶房的故事了。”任青眉款款坐下,眼眸微微垂下,凝视白珊瑚藏于身后的手臂:“手里拿得什么?我看看。”
白珊瑚浑身一冷,但不敢不将手中蜡丸递上。
任青眉拿过纸条扫了一眼:“这画得是什么哑谜?”
现在妹妹下落不明,白珊瑚尚未摸清敌人底细,自然不肯和盘托出,当下低声应道:“竹解心虚,乃是君子。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。成年男女,当成双作对。大概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哦?”任青眉抬眼打量了白珊瑚一瞬,微笑道,“原来是封情书。”
珊瑚低头道:“回禀任天王,蓝璟瑄追求珊瑚有些时日。念及蓝堂主声誉,这才知情不报。珊瑚自知有罪,还请任天王责罚。”
任青眉伸手轻轻撕碎纸条,微微一笑:“原来如此。璟瑄也是太胡闹了,明明已有妻室,还在你这里胡搅蛮缠,真是为难了你。不过……璟瑄毕竟是咱们桑农堂蓝堂主的幺子,只要他闹得不厉害,就辛苦你从中包容一下。稍后我得空,再为你择一良配。”
白珊瑚大气不敢出,深行一礼:“珊瑚只愿为任天王鞍前马后,其余暂时还未考虑……”
任青眉嗯了一声:“罢了,我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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