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退出这一步。
李春阳想起了自己的父母,他们着实很苦,有一年地里庄稼不好,父母宁愿自己饿肚子,也要让李春阳多吃几口饭。
他也记得,以往家里穷,亲戚们都看不起他们家,甚至几位叔叔和姑婆总会有意无意的欺负一下他的父母。
父母为人老实,家里也没钱没势,受了很多欺负,而那些事到了最后也都不了了之,打碎牙只能咽在肚子里。
印象最深刻的是自己的亲大伯,某次很是不屑的将自己父亲抽了两巴掌,而父亲只能赔笑,不敢还手。
那一次,母亲哭泣了整整一夜,而李春阳亦是彻夜未眠,蜷缩在被窝里哭肿了眼睛。
昨夜,李春阳与父母彻夜谈心,此时此刻,他脑子满是父亲的欣慰笑脸,还有母亲那苦日子终于熬出头的灿烂笑容。
他们都很苦,一年到头吃不到几次肉菜,喝酒一事也只有大年三十和正月十五两日可以喝几杯,余下的日子里,他们一直都在吃苦。
李春阳当然知晓大义,若无宇文公子,他今日不会站在这里。
他也记得宇文君对寒门子弟的好,可寒门子弟从来都不是自在人,总是会遇见形势比人强的糟心事。
他本心愿留下来,可唯有去了那座白鹿书院,他才能彻底官身加持。
用很小的声音对石崑说道:“哥哥,对不起。”
石崑闻后,没有多说什么,这一别,也不知何年何月方可遇见。
大人遇见一个可推心置腹的朋友不易,小孩子亦是如此。
许还山会心一笑道:“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,便是不去白鹿书院,宇文宗主往后也会对你们厚待之,莫要给宇文公子丢脸。”
石崑等人重重的嗯了一声。
许还山开始点名:“李春阳,王兆,顾朝……”
共计二十人,往前踏出一步,有些孩童满面欢喜,有些孩童无悲无喜,有些孩童泪流满面,如李春阳。
而原地未动的学子们,心情各有不一。
许还山顺手拿起笔杆,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了两个名字。
对井寒清暗中传音道:“一者为石崑,二者为魏桓。”
“这两人资质可轻易步入白鹿书院,还是抢手的那种。”
井寒清含蓄点头,也未多看石崑与魏桓一眼,她先前已见过他们,这两位孩童已住在了她的心里,待得宗主归来后,或可商议这两人入主恒昌宗,成为冯远秋的嫡传弟子,可在文昌阁内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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