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部分,成了与太阳一同升起的美妙音乐,成了我记忆深处割舍不去的柔情,也成了我一生中最温馨的静好时刻。
母亲高兴是有源由的,那段时间我们才搬进堂屋不久。也就是刚刚搬离了濒临倒塌的破旧西房。居住安定,生活便看到了希望,时光也就满溢着幸福,所以母亲非常开心,便用轻轻的吟唱来表达自己愉快的心情,于是这歌谣也唱响了一家人的亮堂与轻快。但是,随着愉快的日子一同印入我记忆深处的还有母亲与伯母的争吵,所以伴随着歌谣留在我童年里的并不全是美好与纯真,也有困惑与担忧。而朴素的日子,也因了困惑被映衬的越发幸福与珍贵了。
有一天清晨,我在母亲的歌谣中醒来,母亲给我穿好衣服,把我放在坑边准备穿棉布鞋。还是一样唱着“火车火车呜呜响”的歌谣,我也一样高高兴兴的享受着阳光明媚的静谧时刻,还调皮的晃动着小脚不让母亲给我穿上,并看着母亲来回抓动我的小脚丫咯咯的笑。
这时,窗外又传来伯母的大声吵闹,说是丢了一支鸡,已吵了些日子。那时伯母家已搬离了堂屋,搬到了自堂屋向北拐过三个胡同之外较远的后院,并盖起了新房。但伯母就是说,鸡是在我家这边丢失,便到我家的窗外大吵。开始母亲没有答理。家里丢了鸡,吵吵闹闹的发下火无伤大雅。那时的农村就是这样,若丢了物件,主家会立即上房,站在房顶上就吵,或感觉不对,站在大街上就喊。可一连几天的清晨,伯母都是如此,就在我家的窗外吵吵骂骂,母亲便不再同意,认为是故意挑衅。
于是,母亲把我放在地上,站在门口就与伯母开始对吵,我则光着脚丫跟在母亲背后,看着伯母的疯狂状态却有些害怕,也有些担心。所以在我幼小的心灵里,便刻下了清晨的这幅画面,风冷树止,寂静无边,整个村庄仿佛只有这俩人的对峙声。母亲与伯母吵过之后,伯母走了。母亲才把我又放在坑边,还用双手给我暖了暖小脚丫,边给我穿鞋、边轻声唱起了“火车火车呜呜响”的歌谣。歌声一样轻缓、欢快,神情一样自若、平静,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。穿好后把我抱到地下,说:玩会儿去吧,看看小伙伴们来了么?我则走出了堂屋。自此以后伯母也没有再来寻鸡。母亲气愤的说:你养的神鸡啊,跑这么远来丢?就是故意找茬,是搬出堂屋后心理不平复,找事由发火呢。
关于堂屋,原先由伯父一家居住,因伯父与父亲两弟兄分家时,被我哥抓阄抓到,于是我家便搬了进来。抓阄是一种公平的对决方式,是多年之前农村解决某些事情的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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