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能者居之,咱家却是不明将军先前所言,还请赐教。”
第五侯又冷哼了一声,直言道:“迟尔是瓦剌人。”
于添微微讶然,疑惑道:“那么这羽落部?”
“瓦剌西庭有数个部落常往来与中州西北部通商,迟尔幼时便跟随着做商队护从,与羽落部打交道的次数只多不少,对羽落部部族人员的凶悍颇为了解。瓦剌犯边时,是迟尔引导着瓦剌军拿羽落部这个‘刺头’部落当磨刀石锤炼杀气戾气的,光是骑兵数都出动了三帐,约莫是两个营的兵力。”
“嘶!竟还有这事儿……”
“那家伙人确实机灵,虽然话不多,但中州话说得还行,就被授意来我中州寻觅机缘,没承想顺风顺水了大半辈子,却给没有斩尽杀绝的羽落部族人认了出来。”
“那确实是死有余辜了。”
“公公可还有疑问?”
“所以,羽落部是通过道义盟同将军达成了某种和解,这才去往北地西北部与瓦剌人短兵相接?”
“道义盟确有从中周旋,至于羽落部西去,一来是回归故土,二来,还有些仇得找当年流窜到瓦剌的卖国贼算,我这半只脚踏入了江湖的朝中人,有机会卖几分薄面给老伯,不吃亏。”
“原来如此,咱家谢过将军指教。”
……
……
直至两顶背道而驰的官轿彻底远去,那面宫墙侧的宽道上才回复了应有生气。
当今世上除了骄中二人自身,或许再无人能明白他们心底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。
换个角度来说,二人当然也能算是知己。
经过一番短暂会晤的两位“知己”,自当尽早剖析出对方怀揣着何等鬼胎。
相比起走得四平八稳的奉国将军骄,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轿子则走得前倾后摇左右摆荡。
非是于公公的体重过重,也不是轿夫气力不济,而是于公公很享受这种类似于身在母胎摇篮中的感觉。
在富有韵律的摆荡中,这位颇有富贵相的中年公公缓缓阖上眼帘,手中的雌雄球慢慢停下了转动,万千思绪却在脑海中萦绕不止。
“为何每逢江湖上传出有关乎少林金印的风声,总有人心生觊觎、蠢蠢欲动?”
“还不是因为大部分人都不想活得默默无闻,死得悄无声息。”
“皇帝不一定人人做得,天下武道第一却或多或少有那机会一争。”
“况且,空穴来风,事出有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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