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地看着对方,“你说,我该如何处置你才好?”
“李,李观察,”
堂堂的太原太守,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颤声道:“是下官错了,下官上任太原太守不过一年,还摸不清此地状况,使唤不动下面的官吏,命令不了本地的豪强。
才铸成大错。”
“我知道,若不是你才上任半年多,白天的时候我就已经夺了你的官,不会留到现在。”
李昂平静道:“但你终究是太守,太原无能,知情不报,你难辞其咎。
这件事过后,我会上书朝廷,建议朝廷让你去雷州、崖州、琉球堪磨几年。
起来吧。”
雷州崖州位于虞国最南端,气候炎热,毒虫蛇蚁密布,流放到那里的官员,十个里有三四个死在任上。
然而,再怎么恐怖,也要比现在就被杀鸡儆猴强。
太守如蒙大赦,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,不敢正眼看李昂。
此时门外小厮也敲响了门,“李观察,太原王氏王博繁求见。”
李昂斜了眼太原太守,后者连忙小声说明道:“王博繁是太原王氏下任族长的候选人,没有官职在身。”
呵。
李昂冷笑一声,都说太原是王氏的太原,自己想把鼠疫拦在太原,怎么也避不开世家。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李昂倒了杯冷茶,一饮而尽,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片刻,王博繁踏着规整步伐,走入大厅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,“太原王氏王博繁,拜见李观察。”
李昂换上了一副笑脸,“这么晚了,王居士有何贵干?”
刚才在门外听见训斥声的王博繁,开口寒暄了一番,先拉了拉关系。
比如李昂在学宫的国史学博士王温纶,出身太原王氏。
李昂在学宫的同窗裴静,其母亲也是太原王氏家的人。
李昂的老师蒲留轩,当年在学宫读书时也和王博繁的亲哥哥做过室友。只不过那位王氏子弟早些年病死了。
虞国上层社会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
硬要拉扯的话,都能找出沾亲带故的关联。
李昂和王博繁寒暄着,渐渐地没了耐心,表情也越来越冷漠,“王居士,我时间有限,你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说。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
王博繁顿了一下说道:“太原府是河东道的中心,是关内、河北道的交通枢纽。万万不能沦陷于鼠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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