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坊外场所,也都有相似病症。
洛阳那边也传来了类似描述,人数恐怕难以估量,其时间,也要比长安这边更早。”
已经,蔓延开来了么。
李昂心中叹了口气,对于传染性疾病,跟踪、隔离、管控,永远是最好办法。
越早发现,越早隔离,越能约束住疾病。
但是,一旦错过最佳的窗口期,再想控制,就不现实了——哪怕有电子化登记管理系统,和电子化行政管理体系的异界,也没能彻底控制住梅毒、艾滋。
以至于会有“艾呀,梅事的,疣什么大不了的,中奖的几率为淋”的说法。
“...”
李昂思虑良久,缓缓说道:“封锁这座楼,派人去长安病坊,请医师过来,就说是我说的。”
“是。”
管事不敢反对,立刻派人去做,
而李昂则静默驻足,拼命思索,想着解决办法。
————
长安城西,怀远坊,某处民宅。
怀远坊的名字,取自“怀柔远夷”之意,是长安城内胡人的聚集地,胡人信仰的袄教祠就在该坊内。
“屑屑水帝魂,谢谢无馀辉。
如何不肖子,尚奋疟鬼威。
乘秋作寒热,翁妪所骂讥。
求食欧泄间,不知臭秽非。”
悠闲的吟诗声,在庭院中响起,
一个须发斑白、慈眉善目的西国老者,正赤着上身,躺在庭院的木质浴桶中,边洗着澡,边吟着韩愈的《谴疟鬼》一诗。
他的体表,覆盖着一块块大小不一、斑驳的暗红色皮囊,上面满是孔洞,
每当他用手去搓时,孔洞中就会掉落出密密麻麻、形状不一的小虫,浮在水面,拼命挣扎着,想要重新爬回到皮囊孔洞之中。
慈眉善目的西国老者,像是没有注意到水面上满满一层虫豸,自顾自地吟着诗,心情愉悦。
而庭院角落,则蹲着一个孩童,正双目出神地盯着草丛中飞来飞去的蚊虫。
其头发与肤色,呈现出病态的洁白感。
踏踏踏。
脚步声从室内响起,一个面色僵硬的青年走了出来,正是鸦九。
或者说,鸦九的分身之一。
“司徒豸前辈。”
鸦九目光微冷,看着浴桶中神态自若的西国老者,同时也是昭冥组织中,和君迁子同一级别的烛霄境修士,缓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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