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武艺人,他对着史宽之的呼喝,形状便如家仆。
而李云背后的人是掌控北方的恶虎,他的底气比杨友要强出千百倍!在他眼里,什么丞相公子,屁也不是,所以那个北方的定海军,也根本没有把大宋放在眼里!
我们在犯什么蠢?我们怎么会以为,如此凶恶作派的使者会有求于大宋?
便是当年女真人强盛的时候,南下的使者也不似此人这般肆无忌惮!
这说明什么?
韩熙心里大骂。他又想到,万一这趟太学生闹腾不成,反而遭有司严惩,自己这个韩相后人的身份就过于敏感了,保不准要牵连到应该监视自己的几个公人,害他们吃板子。于是他用后背拼命拱着,试图往人堆里躲一躲,远离惨烈的现场。新
与此同时,李云握着拳,冷冷地垂头,看着眼前倒地的两人。
他有点懊恼。
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本身没错,但因为在班荆馆里坐了一个月的监,自己有点过于暴躁了。
留给他细细盘算的时间也太短,所以操作手段太过激烈,本该有七分的凶恶,被硬生生表现出了十二分。用他的夫人花大娘的话讲,就是演技过于浮夸,用力过猛。
更麻烦的是,自己的运气不怎样,史嵩之这厮的运气更差。万一这小子死了,史弥远必定暴跳。
总不见得我去向史弥远解释:非我有意,而是史嵩之用脑袋撞我的拳头,自家找死?
这是事实没错,好像不大能说服别人的样子。
在东北内地无数次锤炼的经历告诉李云,哪怕是犯错,心虚了,也绝不能怂。就像是山林间的野兽,越是害怕、紧张,越要炸起毛来,让自己比平时更大更壮一圈。
既然已经凶过头了,就得咬牙挺住,维持住这种架势,甚至把事情闹得更大。只有这样,才能继续唬住薛极、唬住眼前这些太学生和官吏们,唬住史弥远,也唬住南朝宋国!
那么,该怎么做?
心念电转之时,李云视线兜转,无意间扫过赤岸桥头。
在面如土色的太学生人群里,有个一手掩着脸,一手拼命扒拉人丛,想往里头挤的。随着他的动作,袖管里还时不时往外落出几枚酥芋。
这是很常见的小点心。李云以贾似道的名义混迹临安的时候,结交过一个很喜欢吃酥芋的朋友。他只要出外,手里总揣着装酥芋的盒子。
李云厉声喝道:“韩熙!你给我滚过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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