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完善。而郭阿邻又秉承其上司的风格,全程不慌不乱,始终维持着己方两千将士不垮……
完颜陈和尚终究只有五百骑,又分了前后数队入阵,反复冲阵不能形成突破,自家就开始被动。
个人的勇力再怎么强悍,力敌十人就是极限,力敌百人那是传奇了,完颜陈和尚终究不能抗拒整支军队的力量。他入阵容易,想要带着五百骑破阵而出却难。
如果全力以赴地搏杀冲锋,置几队同伴于不顾,他倒是可以带着数十骑冲破拦截,运气好些,能带出百数十骑。但那又有什么意义?
这一支骑兵冲杀至此,目标不是斩将搴旗,而是摧毁定海军的?车。那数十辆?车全都庞大异常,若用刀噼斧凿,便如隔靴挠痒也似,顶多留几道难看的痕迹。要摧毁它们,非得点火来烧。
要点火,得堆些柴禾吧?堆积柴禾和纵火的时候,总要有人负责驱散车队里的杂兵吧?
这些事,哪里是数十或百余骑能够做到的?
在郭宁估算双方损失的时候,完颜陈和尚有些狼狈地带着二十多名骑兵,第三次冲出了定海军步卒阵列。
这次出阵,并非完颜陈和尚突击的结果,而是因为阵中可供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小,再这样下去,骑兵只能勒马站定,左右砍杀,和步卒没啥两样。
完颜陈和尚当机立断,兜着辔头往后就退,脱出纷乱战场一看,随在他身旁的骑兵分分合合数次,此时稍多了些,但也只有八十余骑,他身边的那个乃蛮人亲将坐在马上摇摇欲坠,肋侧鲜血顺着衣甲狂涌,已经把小腿都染红了。
完颜陈和尚自家也是鲜血满身,虽说大都是定海军士卒的血,但身上的旧伤也有迸裂,肩膀和左侧大腿新添了刀伤,还有一支流失扎在后背。他反手砍断了箭杆,却来不及拔出箭簇,于是每有动作,后背就血流不止。
“定海军随便拉出来一队步卒,竟然如此厉害?”另一名亲将脸色有点难看道:“都尉,咱们竟然冲不过!”
“哪里就冲不过了!”完颜陈和尚摘下头盔一扔,头顶腾腾热气直冒出两尺多高:“我们现在不就冲过了么?”
“可是……”
亲将还想说什么,完颜陈和尚不再理他,转头看看?营所在。
因为人马的急促移动,他们身边到处都是烟尘,硬生生地把白日当空变作了黄昏。尘土和泥砂又悉悉索索地从空中落下,呛得人忍不住咳嗽。
他喉咙很痒,但是强忍着,不想让咳嗽的动作牵动背后肌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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