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无病自然知道方如山找他何事,他慢吞吞的嘱咐大家注意些什么,又假装严肃的训斥了牛二和小五,这才去了方如山的书房。
……
方如山根本坐不住了,他背着手在书房之中不停的踱步,时不时的叹息两声。
之前方如山与幕僚商议了不短的时间,结论倒是有一个——这起案子最好能压下来,可一个举人被杀,又有别的过路学子知晓,岂是能压就压的下的?为今之计,只能大事化小,只要不是静海人所为,也可接受,至少不是方如山这个县令教化之责。
可凶手到底是不是静海人?
秦无病未用通报慢悠悠走进书房,方如山一见他登时有些激动,他上前一把拉住秦无病急急的问:“凶手可是同屋住店之人?”
“堂尊何出此言?”秦无病倒是没想到方如山上来就要给案子定性。
方如山长叹一口气说:“昨日刚生出一起乱伦的案子,今日又有举人在我管辖之地遇害,你说,凶手若是静海人,我这个县令还能做吗?”
“堂尊多虑了,如今未查明的事有很多,怎可……”
“那两名同屋之人可有押解回来?”方如山抓着秦无病的手腕,压低声音问。
“他二人无半点嫌疑,为何要押解回来?”
“糊涂!他二人若是跑了你待如何?!”方如山有些急了。
“他二人要进京赶考,走了再正常不过……”
“无病啊无病!正因他二人是过路之人,若是行凶才可减我之责!我知你为人正直,但是,当今世上蝇营狗苟的事还少吗?嘴硬不如身硬,身硬不如心硬!那些妇人之仁只会害了自己!”
秦无病心中冷笑连连,他早就听出方如山的意思,也只能强压住心底的愤怒,脑子快速的想着解决之法。
“堂尊可有想过那二人若是含冤入狱,将来可会给堂尊带来更大的祸患?”秦无病笑得很无邪。
方如山愣了一下,随后摆手道:“我之前已派人打听了,那二人只是武田县的普通人,虽说中了举,却是寒门子弟,折腾不出什么……”
“堂尊这是关心则乱!这起案子一旦纸上画押之后,必定要上呈有司衙门核准,府衙要过审,提刑按察使司也要过审,恐不会按照堂尊的想法这么草草敷衍了事!寒门子弟不假,可中了举人也是真,他二人的家可不在咱们静海,他们的家人若是击鼓鸣冤,敲的也不是咱们衙门口的鼓,堂尊,下棋需看出五步,为官亦是!一步走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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