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很满意仲卿的细心,让她穿拖鞋之前,捏一捏脚趾头,是竹家台岛宅子里的仆妇才知晓的习惯,没有人教仲卿,她却也能细心的发现。
“这两天给你放个假,你有亲戚去世,要办白喜事,你代表自己家去看看,别说你们母女在台岛发了家,就不把这边的亲戚当回事了。”三太太拍了拍仲卿的头发,柔声说道。
“我不知道啊?”仲卿疑惑地说道。
“以后不害怕了。”三太太抱了抱仲卿,“去放水吧,我要洗澡。”
仲卿愣了愣,却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三太太,眼泪打湿了三太太的肩膀,柔软的双臂抽动着。
三太太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抚摸着仲卿柔软的长发,神色平静地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。
仲卿想起了自己幼年和母亲在郡沙生活的时候,那些个酒气熏天的男人,伴随着母亲的惨叫凄鸣,无数个夜晚瑟瑟发抖的幼女抱着自己的肩膀缩在床脚,甚至会直接被一脚踢下床,嫌弃她碍事,嫌弃她是个赔钱货……因为校服钱,因为她羡慕堂弟的糖果,因为她怯弱的眼神,因为她削瘦的模样,都可能招来一顿劈头盖脸的毒打,要不是母亲用那更孱弱的身体保护着,她等得到今天吗?
“都……都死了吗?”
“嗯,干干净净的,据说是酒驾,死的可惨了……贱人自有天收呐!”
仲卿紧紧地抱着“天”,身子渐渐发软,低下头去,吻了吻她的脚背,她愿意亲吻这个女人的脚趾头,哪怕是她走过路过留下的脚印。
这只是一件小事,三太太并没有很在意,郡沙这么大的城市,多发生一起什么酒驾惨案,很稀疏平常,更何况酒驾的车祸,也没什么惨的,死得其所吧?
……
……
第二天一早刘长安就醒来了,今天除了搬家,还要做一些米粉出来,所以要早点起来忙活。
刘长安现在推出的汤粉,其中米粉是基础,青山镇米粉粉条纤细而质地紧密,韧性十足吃起来分外爽口,不像其他各省市各种粉面那般绵软稀烂。
汤头也是重点,用筒子骨与其他配料熬制三个小时以上,新上一个猪肉码子,则全部用的猪后腿瘦弱,先炒再炸,再放入新鲜熬制的辣椒油中浸润,米粉摊的准备时间其实也不亚于之前周书玲的早点摊,只是销量和利润都更好一些。
刘长安忙完,就把汤头,米粉和码子都放到粉摊上去,早摊得周书玲一个人去忙了,他要整理下自己原来的房子,昨天周书玲和周咚咚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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