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韶界,以这座小界为跳板,再向羲平地发起攻袭。
听得陈珩这话,一旁的薛敬笑道:
“真人容禀。所谓军入陷地,有犯天时,逆天行道,必败之道也!
我玉宸在羲平地已是经营了数千载,底蕴深重,连地君都对灵应观这等底下道脉要敬之重之,事事垂询。
而那班肃不过一幸进之臣,全赖上任地君提携,才能操持羲平地的葛陆权柄。
如今此人利令智昏,竟向真武山真传崔钜立誓表忠。这等背主之臣本就根基浅薄,不过是趁着葛陆的玉宸道脉青黄未接之际,大胆引外兵入境,才叫他侥幸弄出了番风云来。
如今我派兵马一至,上应天时,下承人和,他能支撑到几时?此獠首级,合该为真人累功之阶!”
薛敬语声慷慨激烈,豪气勃发。
一席话说完,他周围之人无不面庞动容,正色而对。
长脸重眉,头挽抓髻的道录殿长老杨克贞更直身而立,领着几个弟子请为前部。
车中杀伐之声一经传出,云上的无数道兵神将俱鼓噪起来。
呼声震天,就好似那轰雷滚滚,激得头顶罡风都是一时暴乱,忽东忽西,震颤不已!
“……”
侍立山脚下的庾睿等人面面相觑,个个神色凛然。
十六国本就属颇强盛之地,他们几家也炼出来不少强兵悍卒,用以驱策。
但同眼前这幕相比较,却还是远远不如,远不能置在一处并论。
“鹦鸲如何能同鹞鹰相比?此战定是立业兴家的好时机,可惜如今我老了,心气也颓,只愿为上主治下的一只守户犬,再没有往日豪气……
想当年大知殿的沮真君领兵攻伐朱景天道脉时,老朽也是披肝沥胆,当过数回敢死之士!”
庾睿依依不舍从天中收回目光,满脸感怀之色。
他望着几个跟来送行的后辈子孙,期盼道:
“你们真不跟着去?当年老祖我就是在那一战立下功勋,换来不少灵丹妙物,才能有今日风光。仙道之争,哪容得畏首畏尾!”
一个蓝衣男子被庾睿看得难堪,只能讪笑应道:“老祖又说笑了,我等若是上阵,不出一时三刻,首级就要人摘去当了酒器使……这不是还有三兄、五兄他们带着部曲跟着了吗?上主应当不至降罪下来。”
见蓝衣男子无奈当了出头鸟,剩下几个立马连声迎合,点头如啄米。
庾睿心头气苦,但转目看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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